执戟郎是鱼禾的人。 能回答他的就只有‘营内一切安好’这一句话。 执戟郎搀扶着高丘几人回到了营地,一进辕门,就跟闻讯赶来的鱼禾撞上了。 鱼禾看到高丘十分狼狈,大惊失色,“高兄,你这是?” 高丘没脸回答,就只能丢下了一句,“此处人多眼杂,回军帐再说。” 鱼禾没有追问,吩咐执戟郎抬着高丘回到了军帐。 军帐里。 鱼禾吩咐人将高丘放在床塌上让高丘歇息下以后,立马吩咐人去烧水、准备饭菜。 高丘躺在床塌上喘息了许久,有些难以启齿的道:“鱼贤弟,我败了……” 鱼禾愣了一下,惊声道:“败了?” 高丘艰难的点点头,心里充满了不甘。 鱼禾急忙追问,“其他人呢?” 高丘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鱼禾愕然道:“全军覆没了?贼人这么强?!” 高丘脸色难看,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的道:“贼人倒是不强,是我一时不查中了贼人的埋伏,才导致全军覆没。” 说到此处,高丘顿了一下,冷着脸道:“不过我也不是全无收获。贼人虽然不强,但贼人发展的速度很快,而且贼人军中有良将、有铁骑。 特别是那一员率领铁骑的良将,以一己之力破开了我四千五百多人的军阵,堪称骁勇。 此事上报上去以后,一定会得到朝廷重视。 此外,我还发现我们的人当中很有可能有贼人的奸细。” 鱼禾静静的听完高丘一席话,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奸细?是谁?” 高丘沉默了一下,缓缓摇头,“我只是通过贼人的举动判断出我们中间有贼人的奸细,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此事还需要进一步的详查。” 鱼禾沉吟着道:“那高兄准备如何应对随后的事情?五千精兵折损在平夷,传到了冯将军耳中,冯将军一定不会轻饶高兄。” 高丘脸色难看的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抓出军中的奸细,给将军一个交代。希望将军能将一切的怒火宣泄到奸细头上,给我一条活路。” 鱼禾面色凝重的道:“高兄,你要是将希望寄托在冯将军身上,那你恐怕活不下去。贼人不是句町人,也不是滇人,而是一个仅仅出现不足一载的反贼。 你率领五千精兵去讨伐一群不足一载的反贼,却被人家给击败了。 此事传扬出去,会天下哗然。 到时候朝野上下都会指责冯将军无能。 冯将军岂会轻饶你。” 高丘脸色再次一变,急忙道:“听鱼贤弟的意思,高某一旦回去,一定会被将军斩了?” 鱼禾点头道:“不斩你,如何向朝野上下的人交代?不斩你,难道要将所有的罪责澜在身上,让朝廷斩了他?” 高丘脸色彻底变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鱼禾准备鼓动高丘逃离军营的时候,巴山突然从军帐外闯了进来。 高丘和鱼禾的目光齐齐落在了巴山身上。 巴山一看帐篷里的情景,想要退出去。 但鱼禾已经开口,“发生了何事?” 巴山脚下一定,沉声道:“贼人的追兵似乎要到了。” “嘭!” 高丘捶了一下床塌,破口大骂,“他们居然还敢追?他们是在找死!” 高丘看向鱼禾道:“鱼贤弟,你去帮我传令,让营地里十六以上,五十以下的所有男丁全部集结。我要斩了贼人的追兵,用他们的头颅换取一条活路。” 鱼禾缓缓点头,吩咐巴山去传令。 巴山应允了一声,出了军帐。 只不过他出了军帐以后,并没有去传令,而是找到了吕嵩,让吕嵩带人秘密处置了那两个跟着高丘一起回营的军侯。 两个军侯处理了以后,巴山重新回到了军帐中,向鱼禾和高丘禀报了一声,说军令传达下去了。 高丘趁着军令传达的工夫,跟鱼禾讲起了他在虎跳谷的遭遇。 讲到了庄乔率领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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