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全境的情况下,能撑着楼船沿江而下的人屈指可数。 楼船长约五丈,宽约两丈,高有三丈。 船身两侧有两排小孔,孔中插着船桨。 躲在船舱里的人正奋力的划着船桨,让船快速的前行。 甲板上束着几面旌旗。 三十多个身着甲胄的兵卒守在甲板四周。 一个头顶进贤冠,身着青色襦衣的老叟坐在甲板上,拎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 甲板上有两层船室。 船室有四角,上面吊着一个个铜铃铛,江风一吹,铜铃铛叮铃作响。 船室内有琴瑟钟鼓之声,又有女子浅唱低吟的声音。 仔细听了听,似乎是《蒹葭》。 在女子浅唱低吟间,还夹杂着几声豪迈的呼喝声。 鱼禾一行就待在岸边,静静的等待着楼船从他们身边经过。 艄公在船头上冒着冷汗,垂着头碎碎念叨着,祈求着楼船上的人别注意到他。 可惜,世界就是那么怪。 你也是不想引人注目,就越容易被人盯上。 楼船在距离小舟不远的时候,划船的浆齐齐停下。 一个身着甲胄的壮汉,出现在船头上,冲着小舟呼喝。 “舟上的人听着,我家主人请你们上船叙话。” 壮汉说话很不客气。 鱼禾一行听着直皱眉头,却没办法拒绝。 因为他们看到甲板上的那些兵卒们已经将手里的弓弩齐齐对准了他们。 说是请人,实则是帮人。 艄公一下子瘫坐在船头,口中喃喃道:“完了完了……我就不该贪那袋粮食……” 鱼禾看着艄公问道:“有什么说道没有?” 艄公脸色一苦,“你要是能讲一些奇闻趣事,逗笑了船上的贵人,不仅不会有事,还能得一笔赏钱。你要是讲不出奇闻趣事,那就要遭殃了。” 鱼禾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此事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 艄公苦着脸点头。 鱼禾笑着安慰道:“趣事而已,你刚才不是讲了不少吗?怕什么。” 艄公脸色更苦,“船上的那位虽然不是巴人,但在巴郡待了多年,巴郡的趣事他都知晓。我说的那些东西他肯定听过。” 鱼禾沉吟着道:“那一会儿上船以后,你不要多言,由我去说。” 艄公瞧了瞧鱼禾那张稚嫩的脸,面若死灰。 鱼禾安慰道:“你不要以为我年幼,肚子里就没货。我家中世代行商,我五岁就跟着家中长辈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奇人,听说过不少趣事。 一定能应付船上的人。” 艄公又打量了鱼禾一番,有些不相信的道:“真……真的?” 鱼禾自信的点头。 艄公脸色好看了不少。 楼船临近,从楼船上抛下几根绳索。 楼船上的壮汉催促着鱼禾一行攀着绳索上船,口中还威胁道:“谁要是不慎落水,扰了我家主人的雅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艄公苦着一张脸率先攀上绳索。 鱼禾在巴山帮衬下紧随其后。 六个人上了船,就被甲士们团团围住。 甲士们收缴了巴山四人的兵刃,又在六个人身上摸索了一会儿,从艄公身上摸索出一柄宰鱼的小刀。 从鱼禾身上倒是摸索出了不少好东西。 有银柄匕首、两块宝玉、一些碎金、碎银。 搜身的壮汉还多看了鱼禾几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将东西全部揣进自己怀里。 “进去吧!” 甲士们推搡着鱼禾六人往船室内走。 坐在甲板上的那位老叟,往鱼禾一行人身上瞧了几眼,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船室,鄙夷的骂了一句。 “以人为乐,巧取豪夺,畜牲尔。” 鱼禾听到老叟声音,多打量了老叟两眼。 六个人在甲士们推搡下入了船室,就听到一声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哈……冯贤弟、公孙兄弟,乐子到了。” 鱼禾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一个体态肥硕的中年坐在船室内的主位上,身上穿一身青纱,就是长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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