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吃别人的喝别人,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容易受制于人。 我们可以吃鱼禾的、喝鱼禾的,但也得保留自己获取猎物的力量。 所以每个寨子只能出一百人。 超过了一百人,老朽很难答应。” 妇人听到此话,拧起了眉头。 老寨主语重心长的道:“大祭司,我们夜郎人再也经不起灭顶之灾了。你看好鱼禾,老朽其实也看好鱼禾,但我们都不能保证鱼禾一辈子也不会出错。 他出一次错,很有可能就会搭上我们所有夜郎青壮。 所以我们必须留下足够的根苗。” 妇人张了张嘴,很想骂老寨主没魄力,但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口。 老寨主谨慎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夜郎人,不过是丧家之犬,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掌控着数州之地的夜郎国了。 夜郎国损伤上千人,不痛不痒。 三个寨子损伤上千人,那就是灭族。 “罢了,就依你的意思办。” 妇人答应了老寨主的要求。 老寨主长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妇人不松口。 以妇人的身份,她要是不松口,那一千夜郎青壮,恐怕都要成为鱼禾麾下的马前卒。 鱼禾手底下有了一千马前卒,会干什么,老寨主不知道。 但老寨主可以断定,鱼禾绝对不会让一千马前卒闲着,更不会安安稳稳的待在平夷。 就在妇人和老寨主商量着夜郎人存活的问题的时候,平夷城,县衙里,任方抱着一个酒坛子,出现在了鱼禾房里。 鱼禾正在房里‘备案’,见到了任方抱着酒坛子进了自己的屋舍,有些意外。 “县宰有礼……” 鱼禾放下了手里的笔墨,略微拱了拱手。 任方将酒坛子放在了鱼禾的桌上,扫了一眼鱼禾准备的‘教案’,有些惊讶的道:“你对那些小家伙还真上心。” 鱼禾收起了‘教案’,笑着道:“我们只能活在当下,但是他们能帮我们活出一个未来。” 任方愕然的盯着鱼禾。 鱼禾请任方坐下,问道:“有问题?” 任方一脸感慨的道:“很难想象,如此透彻的话,居然从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口中说出来。” 鱼禾笑而不语。 他可没有任方看到的那么高大。 他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他从小就听着‘祖国的花朵’、‘八九点钟的太阳’等类似的话长大,长大以后更是了一篇名叫《少年中国说》的雄文。 他的话,只不过是从中借鉴的,并不是自己的原创。 任方在鱼禾的邀请下坐下,一脸感慨的道:“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若是明白你说的这个道理,我大新也不至于被西南蛮夷欺辱。” 鱼禾随手拿了两个酒盏,放在了桌上,“其中有关联吗?” 任方点着头,一脸认真的道:“当然有……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若是重教化、兴学社,天下百官必然都是克己复礼的仁人义士,而不是一群蝇营狗苟的东西。” 显然,任方也知道如今朝野上下的百官是什么德行。 鱼禾失笑道:“大新立国不过十载,就算要培育仁人义士,也来不及啊。” 任方正色道:“如何来不及?朝廷重教化,广兴仁德,上行下效,一些宵小之辈,也会有所收敛。” 鱼禾笑着摇了摇头。 新朝的毛病,可不仅仅是一个重教化、兴仁德就能解决的。 新帝王莽若是以大汉安汉公的身份辅政,重教化、兴仁德,或许还能多扶着西汉多活几年。 毕竟,在没有成为新帝之前,王莽文德兼备,堪称活圣人。 他以自己为榜样,要求天底下的官员向他学习,天底下的官员肯定服他。 可他篡了位。 忠义二字就离他而去。 他再重教化、兴仁德,天底下的官员也不信,更不服他。 任方见鱼禾笑而不语,有些恼,“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鱼禾直言道:“你我能看到,能想到的,朝堂上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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