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 可点燃的火把却有数百道。 鱼丰、相魁、漕中叔三人都遵循了鱼禾之前的话,努力造出更大的声势,让六盘水的人误以为有强敌来偷袭。 火把点燃的那一刻,呐喊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漕中叔带着人,扛着满是火把的竹子,一个劲的往前冲。 捆绑在众人身上的树枝,划过草木,发出了更多的声音。 远远看过来,看到的、听到的,是数百人在冲阵。 六盘水兵营的人,在火把亮起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鱼丰一行的身影。 守营的军司马,第一时间被亲兵唤醒。 军中的绣衣执法,也被属下唤醒。 二人快速的凑在一处,召集亲信准备御敌。 只是不等他们将亲信凑在一起,营地各处就响起了一阵阵充满了恐惧的喊声。 “敌袭!” “敌袭!” “……” 六盘水兵营里的人,本就被烟瘴之毒折磨的身心俱疲,如今营中的精锐全去了鸡头山,他们的安危也没有了保障,听到了敌袭,自然变得十分恐慌。 营地里到处都是慌忙乱窜的人,还有一些人更是借机往营地外逃去。 那些往营地外逃的人,早就想逃了,只是营地里看管的严,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找到了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总之,六盘水兵营在以瞬间乱成了一团。 营中的军司马和绣衣执法的头领,两个人召集了许久,才着召集全亲信。 他们立马带着亲信,镇压营中的动乱。 同时他们也派遣出了人手,封了营门,又派遣了斥候去查探敌人的数量。 他们一路上宰了不少人,不仅没有平定营中的动乱,还让营地变得更乱。 军司马和绣衣执法一商量,派人去向江关校尉报信。 就在军司马和绣衣执法带着人镇压动乱的时候,张武带着三十多人,穿戴着甲胄,配着刀枪,杀出了一条血路,出现在了他们身边。 他们见到了张武,心头一惊,以为张武要叛乱。 却没料到,张武到了他们身边以后,恭敬的一礼,“司马、执法,直此内忧外患之际,卑职召集了一些人,特来相助。” 军司马见到张武带着一支生力军加入,不仅没有怀疑,心里还十分感动,“你果然是忠义之人,你身负重伤,奔赴数里,为我们送回了治疗烟瘴之毒的法子的消息。如今有带着重伤,着急人手帮我们一起抗敌,等校尉回营,我会为你请功。” 张武冒死送回了治疗烟瘴之毒的法子的消息,军司马和绣衣执法都知道。 虽然张武将功劳让给了别人,但到底是谁发现的治疗烟瘴之毒法子的消息,他们都清楚。 一个冒死给他们送回一桩大功劳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怀疑。 至于张武为何不足一日就收买了三十多人,军司马和绣衣执法也知道。 张武贩卖治疗烟瘴之毒的法子的消息,得了三百金,张武并没有将三百金藏起来,而是选择拿出了一半,在营中买了一些人的性命。 一条命五金,在营地中算是高价。 营地里有许多人愿意将性命卖给张武。 张武挑拣了一下,选出了三十多人。 张武买那些人命做什么,军司马和绣衣执法也清楚。 无非是身怀巨金,害怕有人害他,所以买一些人保命而已。 军司马和绣衣执法其实一直盯着张武,准确的说是盯着张武手里的那些金子,所以他们清楚张武的动作,并不怀疑张武的忠诚。 军司马招呼了一声,准备带着张武的人一起去杀敌。 张武却没有动,而是一脸凝重的道:“司马、执法,眼下内忧外患并起,我们不到百人,应付一方,勉强可以,应付两方,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军司马和绣衣执法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军司马没有搭话,绣衣执法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武沉声道:“不如任由那些更卒和民夫离开,我们剩下兵力,专心对付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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