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4、第77章(第1/3页)  汴京小厨娘(美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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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盈和李维来到嵩山书院的时候,程渊刚刚结束上午的讲学,见到李维带了一位年轻娘子来拜访,不仅有些诧异,稍作寒暄后,问道:“不知这位娘子如何称呼。”

    李维代为答道:“这位娘子姓薛,是已故张学士的孙女。”

    程渊霍然起身道:“你就是临正的后人?算来我那老友辞世已经快二十年了。世人皆传他的独子不久后也亡故了,没想到还有孙女存活在世。”

    薛盈亦正容道:“家祖去世后,因担心仇人陷害,家父亦改名换姓隐于市井,对外只称患病而亡。听闻程先生与家祖交好,今日我们来,一来是拜访,二来也有事情要请教。”

    “娘子但说无妨,老夫定然知无不言。”

    薛盈问道:“世人皆传家祖是患肝厥之症暴亡的,先生可知家祖生前可有类似的症状吗?”

    程渊沉吟片刻道:“临正早年是有阴虚肝旺之疾,但他本人也懂一些医理,又经名医疗治,已经多年未复发了。他辞世前几天我还去拜访过,我们谈到后半夜才睡,他的精神明明很好呀。”

    李维与薛盈对视一眼,问道:“那么,张学士生前可有什么仇人没有?”

    程渊随即否认道:“临正为人忠直,行事一向光明正大,虽与一些人政见不合,但皆是出于公心,就事论事,他并没有私敌。”

    李维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程渊道:“这是张学士辞世前两天的日录,先生是否觉得有些蹊跷?”

    程渊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失声道:“古怪,甚是古怪。临正的日录生前也给我看过,叙述一贯简约客观。而庆丰十六年十月十六的日录,叙述的口吻却不那么从容。宫闱之事一向暧昧难明,也许他偶然得知了什么隐秘,才有了后来的暴亡。”

    薛盈压低了声音道:“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吗?可惜家祖亡故多年,一些当事人也都下落不明,仅仅凭这张语焉不详的日录,恐怕证明不了什么。”

    程渊叹息一声道:“娘子说得是。可我始终觉得,临正的暴亡是有人有意为之,绝不是偶然,看了他辞世前两天的日录,更加印证了我原来的想法。”

    李维沉默片刻道:“无论如何,真相总是无法掩盖的,若想验证张学士的死因,也不是没有办法。”

    薛盈不明所以,愣了一下问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维难得地犹豫了,欲言又止。

    薛盈有些急了,催促道:“你快说呀,我翁翁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只要能为他讨个公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下。”

    程渊却明白李维所指,脱口问道:“子京的意思是,要开棺验尸吗?”

    李维担心地看了薛盈一眼,低声道:“正是。我代理开封府衙尹时,为了查明死者的死因,也这么干过。尽管时隔多年,可死者若是非正常死亡,总可以从尸骨上看出一些端倪。只是张学士早已入土为安,如今又让他的遗体暴露,我实在于心不忍。”

    按照周礼:父母之丧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刮骨蒸尸,原是古之极刑,纵使死者死因不明,相当一部分家属也是不同意开馆验尸的,薛盈听到这话,也不禁有些犹豫。

    谁知程渊沉默片刻道:“我看可以一试。”

    李维不料先生也会这样说,一时竟愣住了。

    程渊慨然道:“临正生前行事经常出人意表,他平生嫉恶如仇,是不信什么阴司鬼神之说的。何谓孝?生养死丧固然是孝,但承亲之志、显亲之名同样是孝。临正绝对不愿意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会同意这样做的。”

    薛盈顿悟,下定决心道:“多谢先生指教。我作为张家后人,也同意开棺验尸。”

    李维凑近薛盈柔声道:“你放心,开棺之事我会暗地进行,决不会惊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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