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横祸这种事肖也自认为从不会落自己头上,想他平时风度翩翩潇洒坦落,心存善念尊老爱幼的一人,那落在老天爷手里都得被捧着宠着的,岂料,黎明前他就遭遇了江执那只恶鬼。
当时他正在酣睡,梦做得那叫一个缤纷灿烂的。梦里的他很是硬气地跟他的母上大人吵了一架,为自己争取自由民主的家庭地位而奋力一搏。
画面一转又梦回了敦煌,被大太阳晒得滋滋冒油的魔鬼城,遥遥可见一土堆儿上坐着一人,定睛一瞧竟是母上大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问他:你就说你要不要听话吧?不听话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梦里的肖也还在想,你跳吧,反正那个土堆也不高,摔下来也不是摔在盐碱地上,不疼。这么想着就听有人咯咯笑,抬眼一看,母上大人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盛棠了,她盘腿儿坐那土堆儿上,指着他取笑:你这个不孝子,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点正事儿?
他在梦里想,嘿!谁来教训我也轮不到你这个黄毛丫头啊,就冲着她喊:死丫头,你给我下来,你做文物保护的不知道啊,没事儿爬上去嘚瑟什么?
还没等把自己喊醒,就被一桶冰块彻头彻尾的砸醒!
他被刺激得嗷一嗓子,激得透心凉不说还生生吓得够呛,一咕噜从床上摔下去,正好磕到了尾巴骨……睁眼还没等看清楚,就听见床单被人一抖,冰块哗啦啦地又尽数砸他身上。
就算是酷暑的天儿,可室内开着空调呢,而且深更半夜的睡得正香甜就被人劈头盖脸的砸了冰,不吓出毛病来也会被激个透心凉。
肖也彻底惊醒了!
扶着尾巴根从地上爬起来,肖也瞧着眼前这幕气不打一处来。江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劈头盖脸地把他砸醒后,这厮竟然还好意思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躺在那。
床头还立着一冰桶,里面的冰块全没了……
低头一瞧,肖也的心碎成渣!牺牲了色相跟餐厅要的满满一桶冰,原本是他用来冰镇红酒的,结果尽数散在地上……尤其是他站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化的冰块,现在好了,冰镇脚丫子吗?
手刚摸都冰桶,就听江执冰冷冷甩了句,“你敢拿捅砸我试试!”
肖也气节,低吼,“江执你他妈有病啊!”
跟鬼似的无声无息回来也就罢了,识相点的静悄悄睡在他身边也就相安无事,这是玩哪出?
江执一人占大床,躺在正中间,双手交叉垫在脑后,面对肖也的气急败坏,他倒是风轻云淡的,“对,我就是有病,所以肖也,你给我滚沙发上睡去。”
“操!凭什么?”肖也叉腰站床头,“你嫌我烦就再给开间房!”
江执睁眼,瞥了他一下,冷笑两声,转过身没搭理他。肖也一看,这怎么成啊?睡沙发?这不要了他亲命?想都不想,直接往床上倒……
紧跟着又被江执一脚踹下去了。
肖也这次摔得血惨,又恰巧是铬了尾巴根,疼得他直骂娘,“你他妈还真踹啊!”踹也就踹了,就不能换个地方踹吗?还次次尾巴根?他尾巴根得罪他江执了?
中邪了吧他!
江执斜靠着床头,似笑非笑看他,“肖也,你最好轻点给我折腾,给你台阶下你就乖乖滚沙发上去。”
凭什么?
肖也锲而不舍,仍旧往床上爬。
这次倒是没被踹下去,可江执也没惯着他,胳膊肘一伸,猛地抵住他脖子给他按床头了。肖也先是被砸得透心凉吓得半死,又连摔带揣的弄得尾巴根生疼,现在整个人都被按床头,脖子被江执的胳膊勒得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的,嘴巴张了又合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去来。
抬腿想踹,却又被江执压死。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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