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也帮着他们一起找起那只小奶狗来,从凤鸾宫一直找到了御花园。
“霜玉!霜玉……”
前方的绣球花丛突然一阵骚动,一只白玉般的团子从花丛中扭着屁股跑了出来,背对着她往前跑去。
“霜玉!”
秦氿绕过花坛去追,两丈外,那个白团子胖乎乎的身子跑起来屁颠屁颠的,灵活得不得了。
秦氿微躬身子想去抓它,却见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旁边横了过来,一把捏住了白团子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
被拎住了后颈要害的白团子在半空中挣扎着短胖的四肢,“呜呜”地叫着,水光光的眼珠似乎蒙着一层薄雾般,可怜兮兮的。
然而,那只右手的主人稳如泰山,抓着白团子的手更是纹丝不动。
秦氿的目光落在那只指节修长的手上,唇角翘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目光顺着那只手慢慢地上移,对上了一双温润的眼眸,嫣然一笑,“大哥。”
“你的狗?”顾泽之含笑看着她,把手里的小奶狗塞给了秦氿。
秦氿摇了摇头,“是姨母养的小狗。”
她小心翼翼地把白团子抱在了臂弯里,安抚地摸了摸它圆滚滚的小脑袋,白团子陶醉地眯起了眼,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掌心。
“大哥,你是进宫来探望皇上的吧,”秦氿又摸了摸白团子,问道,“皇上怎么会突然病了?”
“皇上是被气病的。”顾泽之道。
三月的春风暖洋洋的,御花园里百花绽放,可是秦氿却无心欣赏,微微睁大眼。
顾泽之继续道:“昨天早朝时,皇上提出立六皇子为太子,朝臣们纷纷提出反对,有些反对意见在理,但也有故意胡搅蛮缠的。”
顾泽之心里明白其中的那部分胡搅蛮缠的朝臣多是顾璟的人,说穿了,他们就是要故意搅和了立太子,毕竟现在的顾璟犯了大错,还被皇帝禁足,根本无力与顾瑧争太子之位。
“就因为这个?”秦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幽深如墨潭般。
不可能吧。
皇帝的脾气这么好,有怎么会因为朝臣和他有反对意见就气病了呢?
春风中,湖畔的柳枝随风而动,轻轻地拨着湖面,澄澈如镜的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
顾泽之摇了摇头,“不是。”
“皇上早知道,要立六皇子为太子,朝臣肯定会有反对的,这件事慢慢磨便是了。”
秦氿一手抱着白团子,一手慢慢地摸着它。想想也是,皇帝是天子,他要是想磨,谁磨得过磨他呢。
就算这些朝臣们今天反对的厉害,那一个月后,半年后,甚至一年后呢?!
只要君王意志坚定,反对的再厉害,也不过就是撞撞柱子罢了。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顾泽之道:“是豫王上了折子。”
秦氿:“?”
秦氿到京城还不满半年,到现在依旧没搞清楚京中的那么多宗室勋贵以及朝臣,只隐约觉得有点耳熟,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努力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顾泽之看得出来秦氿根本不知道豫王,唇角翘了翘,道:“豫王是皇上的弟弟,是先帝的皇九子,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
“当年就是因为豫王,先帝几次想废太子,结果你祖父搅局,才没废成,但是皇上被先帝圈禁了起来。先帝临终前,还留下了一道遗诏,豫王爵位世袭罔替,永不降爵,豫王永驻豫州。”
“皇上登基后,豫王就去了豫州,他也是先帝诸皇子中唯一有封地的一个。”
“这些年,豫王也还算安份,昨天他突然令人上了一道折子,说永乐长公主薨了……”
“永乐长公主是皇上的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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