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啊!咱们广容医馆的老板,是宫里的容妃娘娘啊!娘娘医术高超,多少人想求她诊治都求不来呢……”
她们瞧见,对面的大堂正中央,端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
妇人梳着整齐利落的发髻,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脸上,正好照亮她冷漠又高傲的眉眼。
外面的掌柜和伙计,不断地向病人介绍着,里面那位坐着的就是容妃娘娘。
予安指着那个妇人,急得直跺脚:“又是那个老女人!抢生意抢到家门口了!”
“公主你小心点!”苏清卿拉住她的手,生怕她气得伤了身孕。
随后,苏清卿望过去,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来看病的也有很多达官显贵,那些时常进宫的贵夫人们,最是认得容妃这样身份尊贵的后宫妇人,一看真的是容妃,便一窝蜂的冲了进去,赔着笑脸嘘寒问暖。
有人带头,大家也都纷纷进了广容医馆。
广容医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而卿安堂这边,门可罗雀,显得更加冷清了。
看到容妃来到广容医馆,苏清卿也感到十分诧异。
派下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容妃就是广容医馆背后最大的老板。
对此,苏清卿也觉得很吃惊,不过令她更为惊讶的是,大商给了女子很大的宽容和自由。
像是在大越,皇宫里的皇后、娘娘、公主们,就不可能像容妃这样常常出来。
不过她也曾听予安她们说起过,容妃在嫔妃中比较特殊,因为容妃是因为在战乱中救治伤病而有功,才成为了国君的嫔妃。
因此,容妃在进宫之时就得到了先帝的允许,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行医济世。
苏清卿这边还好,予安简直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对门直跳脚。
“咱们一定得把他们干趴下!哼!”
予安的举动,把随行的丫鬟吓得不轻,左右搀扶着予安进了大堂坐下来。
丫鬟给她们俩都倒了一杯温水,还担忧的宽慰:“公主,夏姑娘,消消气。”
苏清卿坐在那里,捧着水,一言不发。
予安扫了她一眼,以为她被吓傻了,便失望地叹了口气,还轻轻的拍桌子。
“不能就由着容妃骑在我头上,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予安噌地站起身来,又把丫鬟们吓得魂儿都没了,护在左右。
“公主,你要干什么?”
看到予安想出门,苏清卿这才抬眸,问了一句。
予安看她:“一个人都不进来看病,刚开的医馆总不能就这么倒了!”
予安左手拍在右手上,紧张又不安:“我得去找找人,活动活动关系,实际上想看怀孕的夫人多着呢,她们本想求见你……”
脑子里这样想着,予安就往外走,却被苏清卿喊住。
“才刚开始就坐不住了吗?那以后再遇到什么山穷水尽的问题,又该去求谁?”
一听这话,予安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就呛声:“难道真的坐在这里喝茶聊天,看着对面每天有多热闹?”
“公主姐姐,我没说要坐以待毙啊!”
苏清卿笑着,冲予安眨眨眼。
“你……”予安的声音小了,气势也弱了:“撒娇就能管用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这个笑脸还是个美人给的,予安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双手掐腰,“你说怎么办?”
苏清卿绕到柜台上,吩咐道:“准备笔墨。”
笔墨准备好,苏清卿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下三行字——
口出秽语者不救;
抛家弃子者不救;
去而复返者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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