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不声不响的谢令姜,居然在这宴会上表现出这样的好技艺?
桓世子桓熙双眼阴沉地盯着,差点把这杯子抓碎在了手里。
桓玉霞甚至都有些绝望了,怎么谢令姜懂得这么多呢?
谢令姜自然是深藏功与名,难不成活了两辈子,竟然连这点技术都没有吗?不过也并非真的是梦中所见,那不过是虚妄之事,上辈子谢令姜自然也是去过战场,真正的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谢令姜十五六七岁的时候也真正的杀过胡人的,有一次她受伤后落入一个隐士村落,在那里住着传说中巫女的后人,他们仍旧保持秦汉时候的模样,服饰,制度,称呼,而且有那些上古的名曲。
谢令姜极为得到两位祖父的疼宠原因,也在于她十分酷爱读书。
所以当时谢令姜几乎是如饥似渴的抓住了机会,并且学了很多因为战遗失的东西,阮步兵所遇到的巫女,也许不过是这个先古遗民部落里头的一员罢了。
至于余姚郡主,当谢令姜特意朝着王家那边望了一眼的时候,正巧发现王知献根本就没有在此地驻足,和余姚郡主也没什么相遇说话的机会。
晚归的马车上,阿娘特地坐了过来,而后面色严厉无比的询问道:;长安,你告诉阿娘,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想法?
谢令姜有些茫然的盯着阿娘,似乎并不明白阿娘的口吻是什么意思。
阮容甚是有些担忧的,此时不免表现出一些忧愁的模样。
;长安啊,你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长安啊,鹤立鸡群,你总不会今日看了皇宫的风貌后,就想要到那个地方去吧。
阮容说着眼角便湿润了,该不会自己的娇娇小娘子,竟然生了这样的心思吗?
谢令姜笑着道:;阿娘,你就这样看轻你家长安?长安为何今日要出头呢?
阮容这时打量着小娘子的双眸里头,满满都是湿润的水色,潋滟至极又清澈见底。
将小娘子揽在怀里头,;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可别信,也不要去。
谢令姜自然是乖乖的应诺。
可是等回到家中,左等右等,还未等到那个人。
谢令姜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台上,看着外头渐渐弯月悬于空中。
夜色深了,子鱼被自己打发着早就睡着了,外头正好能听见初夏的蝉鸣,还有微风煦煦的晚风。
那人站在竹林下,只是默默的背对着她。
谢令姜小心翼翼的跳下来,然后伸手拽着新的栀子花。
;阿兄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可一直在等你。今天,长安表现的好不好呀?
谢令姜小脸通红,似乎正为此而感到不好意思。
那人声音格外清冷,又带着不为常人所发觉的傲娇。
;你今日一眼都没看我,就连离去时都只是看着那王家郎君。他们有谁好?有几个好?好在哪地方?
居然说的是这件事儿,谢令姜几乎都要噗嗤笑出声来,可是,阮遥集说的格外认真。
谢令姜走上前将栀子花放在对方的手上,;我瞧的不是什么王郎李郎,我回头看的是我的阮郎。
阮遥集这才回过头来,而后忽然大袖一招,漫天流萤,无端美丽。
谢令姜惊讶至极,然后十分高兴的转起圈来。
;真漂亮啊!这是你特地为我去捉的萤火虫吗?
看着这月光下的小娘子,阮遥集的面容上,久违的浮现出微笑来。
众人或许都被失传已久的《广陵散》所惊艳,于是这迁都的消息似乎还没有这么快。
只是圣人请谢令姜写出琴谱的时候,谢令姜不无遗憾的开口,;世上只有阮公之弦方能够演奏此等曲子,而世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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