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纸片冰兰笑了, 还真是那家。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响起一阵悠扬的小提琴，一个男子站在寒风里认真而专注的拉动着琴弦。通红的手一点没影响到旋律，那人仿佛已经沉浸在其中。

    冰兰将一张一百美元钞票卷成细细的纸筒抛进男子脚下的琴盒, 随后跳上驶来的公共汽车。张家伟通过橱窗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低头看到纸币的颜色，有些不敢相信，今天真运气, 居然是一张百元的纸币。谢谢你！

    冰兰站在熟悉的大门口, 院内积雪已经清理成堆，门铃响后, 查理穿了厚呢大衣，戴了帽子出来。冰兰搓搓手，将纸条递上去：“你好查理先生，再次见到你很高兴。”

    查理看到冰兰的笑脸很高兴：“很荣幸再次见到你，罗小姐。”

    大厅生着壁炉不觉冷, “你的英语进步很快！”

    “谢谢，我上了两个月的学校，跟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学口语，您能听懂我说的话太好了！”

    “你说得很好！我简单说一下你要做的工作……”

    工作主要是做一日三餐，一层二层清扫，三层几乎没人住，一周清扫一次即可。院外他会跟着一起打扫，开春后草坪和花卉要定期修理等等。

    “二楼书房不能进去，那是先生工作的地方, 卧室我来负责”查理交待。当然这一切要等今天的晚饭能入得老约翰的口。

    “老先生喜欢吃什么口味？西餐中餐我都可以。”

    “先生的胃不好，医生建议吃些清淡，软烂的食物, 我觉的中餐非常适合先生，这也是我为什么想找华人做厨娘的原因。但先生喜欢肉食，尤其牛肉和火腿，这让我很为难。”

    两人就老约翰的饮食进行了一系列探讨，冰兰给黄倩挂去电话，今晚暂时不回家。

    法式面包片配火腿，奶油蘑菇汤配松露，牛肉菌菇炒饭，一块煎鳕鱼，水果蔬菜罐头沙拉，小饼干配鱼子酱，红酒一杯。分量很少，每样一点。查理说老约翰是节俭的，不在于吃什么，而是不能浪费。

    “我想先生一定很满意”查理尝了一口炒饭，很是赞。平时都是他在做，尽管老约翰每次都不满意抱怨依旧在忍受。“可能他对谁都不满意，他的脾气越来越坏，以至于先生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来。”

    查理在一楼房间指了指几个还没拆开的礼物盒，那是圣诞节前先生的儿女寄过来的。

    “他是寂寞的，用暴躁的脾气发泄着胸中烦闷。”

    冰兰不明白为什么她遇到的两个主顾都是大脾气的人？难道美国的生活造就怪脾气人？

    冰兰呆在厨房，让查理将食物端上去。

    老约翰住在二楼一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住室，客厅的壁炉散发出炙热的温度，整座客厅都是暖暖的。老约翰坐在餐桌看着满桌食物略微惊奇，没说话，先吃了一口火腿面包片。

    面包烤的酥脆，火腿很薄，裹在面包片上非常吻合。酥脆的面包配着淡淡咸香的火腿刚刚好。老约翰忍不住鼻腔发出一声满意地嗯声，一口红酒，这才是人生。

    牛肉粒炒饭，牛肉嫩爽，米粒饱满劲道，味道却是他没吃过的，但他能尝到黑胡椒的味道和日本酱油的味道。

    奶油蘑菇汤做的也恰到好处，堪比那些酒店大厨。

    “新来的？”

    “是先生，您可满意？”

    老约翰抬起头看查理：“你花了多少钱？”

    “一千六”

    “非常完美！这是你做的最令我满意的一件事！”说完继续吃他的炒饭。

    查理这才下楼恭喜冰兰：“你可以了留下了，我给你找房间，还是原来那间！跟我去拿一条新毯子，壁炉会用？……”

    自从来这里，冰兰第一次单独睡觉，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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