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冰兰起来的很早, 她没睡懒觉的习惯,晨跑中第一次看城市的朝阳,爱运动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处在唐人街, 见到的最多的就是国人脸。勤劳的华人一车车上货,冰兰真想报一个营养学什么的,亏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这张嘴。
或者酒店管理?想想家里的糟心老爸学这个也不错!个体煤炭早晚有走上绝路的时候,转型是必然,煤老板最后干啥的都有,房地产, 餐饮业,养猪养牛的, 种植基地的, 参股科技公司的。总之真正笑到最后的少之又少, 很多人锒铛入狱。
国人喜欢玩马后炮,错误和弊端暴露到快无可救药才去更正,就是这一点让很多百姓成了韭菜,被人收割的只剩下渣滓, 有的怕是连渣滓都没剩下。让很多爬上制高点的人摔得粉身碎骨。冰兰知道煤老板的末日还早着呢,今年1992年, 所以她不着急。
早饭皮蛋粥, 葱油饼,一碗腌黄瓜。几个人吃完才认真打量冰兰:“原来你还真是个中高手,以前是故意的?”
“嗯,心情不好不想做”
“现在那是心情好了?”
“嗯, 马马虎虎,想好好活着了!”
“嗛!以前混日子了?”
“嗯”冰兰老实点头,不然怎么解释?
“今儿都谁去找活?”问话的是张家伟。
“我去应征一个职位, 已经说好了”丁美珍道。
“我想去街上看看,能不能给行人画像弄几个钱?”刘凯道。
“我去”黄倩道,冰兰跟着举手。
“那就咱们三”张家伟起来穿衣准备出发。
职业介绍所只有十来平米大小,一个女人守着电话和好几个本忙碌,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聚兴斋洗碗,谁去?一月八百”女人拿了记录地址和电话的纸高高举起手朝人群喊。
“我去!”有人愿意接受工作拿了纸片登记走了。
“李记饭庄,洗碗工,一月八百,谁去?”
“罗红制衣厂,缝纫工,计件,谁去?”
“带三岁孩子两天,六十块,睡去?”
“照顾病重老人……一声声呼喊后,有人拿着地址走了,有人还在等,除了餐馆,商店和家政服务就是一些临时雇工,例如搬运,清理等活。
照顾小孩和老人的活很快被人抢走,跑腿的活也很受欢迎,杂货店做导购理货收银也很抢手,但需要条件,有资格找工作的人才能得到这份工作。因为要与人打交道,还要英语好,起码能正常交流。
最不愿意做的就是洗碗工和工厂的工人。张家伟最后等到了一个宴会的小提琴手,黄倩想要一个护理病人的活却被别人抢走,最后剩下的就是那些经常挂着招工的餐馆加工厂。
“你们俩会不会包饺子?这儿有个饺子馆招包饺子工。”女人看两个还在研究干啥就问。
冰兰看黄倩:“你会吗?”
“包过,但不快”
冰兰问一小时多少钱?对方回答按数量,一百个一块五。冰兰估算了一下,中午晚上两餐,一天能赚三十多块,当然要看人流量。
“我不行”黄倩拒绝,按个她累死累活也赚不了几个钱。
女人摊摊手:“那没办法了,还有就是缝纫活,计件,熟练了一天也能赚三十块。”
“有没有在家做的?”冰兰问。
“有,给玩偶砸眼睛,或者做礼盒,你们有车吗?需要你们自己去拿货送货。”
有车能上这?正说着,又有电话进来,女人接了后看她俩:“你们谁会照顾孩子?负责一个女孩一周上学和做饭、家庭清洁。要求做饭要好吃,一周两百块。”
黄倩一拉冰兰问女人:“能不能我们俩?我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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