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百零一章 汾酒(上)(第1/2页)  妙手生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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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拨的是他和圣人的父子之情。    徐慨默了默,眼眸朝下,不曾应和三皇子的话。    三皇子久久得不到回应,冷哼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徐慨听得见,“...所以,不要以为从北疆回来,父皇又给你指了门看似光耀的婚事就意味着什么...当今大魏既有中宫嫡子,又有贤德长子,论身世、论母家、论能力,你还差得远...凡事登高必跌重,不要染指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否则...”    徐慨有点想笑。    他凭什么被这样一个蠢货压制了十几年?    甚至,这个蠢货都没去打听打听,父皇将含钏指给他的前因后果。    徐慨反手拍了拍三皇子的后背,声音没有降下去,反倒是朗声道,“三哥!这么两杯酒,你就醉了?”    不容三皇子反应,徐慨伸手扶住三皇子,笑着向一旁侍候的内官招手,“过来,端王殿下不胜酒力,好好照料着。”    说着,徐慨一双手像箍在三皇子的胳膊上似的,强迫三皇子坐下。    隔着跳动的篝火和那抹红,含钏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交谈了些什么,只看到没一会儿徐慨便双手箍住三皇子,顺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含钏眼风一瞥,看了眼还在同英国公说着话儿的圣人,待看清圣人眼眸中那抹转瞬即逝的欣慰,含钏不由得怔愣片刻。    看到徐慨应付住了三皇子的挑衅,圣人好似很高兴?    可...    如果圣人一开始就不愿意三皇子欺负徐慨,那为何不出言打压,或是杀鸡儆猴?    含钏蹙眉回忆,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之前,圣人从未表露出对徐慨的偏心与期待,甚至在众人讥讽徐慨出身时,置身事外,好似从未听过有此传闻...    含钏摇摇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正逢北国公家三个姑娘一个推着一个到她跟前羞赧敬酒,含钏的思绪便被岔开了。    以含钏开食肆这么些日子的经验来看,一场宴,无论请的是谁,最后都会成为这里一摊、那里一团的构造...    更何况,本是在开阔无际的草场上,在场的要么是年轻的世家子,要么是位高权重的权臣,圣人尚且开怀痛饮,下面的人自然也有样学样,几巡酒后,各家也开始了四下走动——女眷们尚好,毕竟喝的是不醉人的梨花酿,甜滋滋凉津津的,好喝不上头,渣渣如含钏尚且能喝个一二三四壶,更别提喝通了的左三娘,那可真是左手执盏,右手执壶,嘴里还叼了一坨卤牛尾。    也是,喝着酒,“现原形”小哥哥又算个毛呢!    含钏扶住左三娘不自觉地笑起来。    含钏深嗅了嗅,空中一股浓烈的汾酒味道。    男宾们喝的就是汾酒。    劲儿大,有好事者将汾酒比作“人中的光棍”“县衙中的酷吏”,打擂台时只有光棍最厉害,除盗贼时,只有酷吏能除尽——足见其劲头之强,后力之大。珍藏十年的汾酒佳酿,颜色呈暗绿色,入口甘甜,但火气不消减,吃起来颇具迷惑性。    男宾席上,几乎每一个小案桌旁都摆了三四壶酒壶。    含钏歪头看了看。    曹醒旁边的酒壶是最少的,但也没见他少喝。    含钏仔细观察了又观察,曹醒果真是只笑面虎,有人来敬酒,他便豪气地斟满,端起酒杯与之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不分离的样子,车轱辘话说了又说、反复了又反复,却没见真正喝两口..    含钏笑起来。    真是江淮的男人呢...    再看张三郎,喝得趴在桌上,早已不省人事。    狗儿子有人照料,也用不着管他。    最后看徐慨。    徐慨案桌前敬酒的人,也不少,摆在身侧的空酒壶四五只,看着人倒还清醒,站得笔直,可再细看那眼神,有点迷惘了...    含钏便多留心了两眼,再回过头时,徐慨已经不见了人影。    含钏蹙眉环视一圈。    仍没见徐慨的人影。    含钏心下有些慌,待看到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醉醺醺地躺在桌案上时,心下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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