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再给我上酒……”马跃打了个呃,向那文官说道。 文官忧心忡忡,对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军士们使了个眼色,军士们慌忙开始打扫清洁,但清洁到一半,外边突然传来短暂的喧哗之声。 马跃听得这声音,顿时暴怒,厉声喝道:“谁在军中喧哗?带来斩了!斩了!” 外头脚步声传来,片刻之后,一群人拥了进来。马跃仍然在埋头饮酒,醉眼朦胧地抬头一望,没有看清楚是谁,只见着约是十余名穿着甲衣的军士,当即喝道:“斩了没有?” “兄长!”来人中的一个呼道。 马跃觉得这声音耳熟,不过也不意外,因为他军中将领,多半出自马氏一族,不少都是他的堂弟或者族弟,都呼他为兄长。因此,他也不曾仔细分辨,只是举起手来摆了摆:“没事没事,我并无大碍。” “兄长你都醉成这模样,还说并无大碍?”来人讶然道。 “说无大碍就无大碍,不过,不过是吃一场败仗罢了,呵呵,算不得什么,我还拥数万精锐,十万羌戎,我,我明日就攻入咸阳,看朝廷认不认我这个镇西将军!”马跃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道。 此时他酒意上涌,眼前更是一片模糊,因此继续道:“还有,我要让,让赵和看看,我不比他差……我……” “哗!” 他正说间,来人已经从旁边取来一盆水,兜头浇了他一身,让马跃哆嗦了一下,神智也稍稍回复。 “你……怎么是你!” 马跃定了定神,发觉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堂弟马定,当即一愣。 自从马定随赵和西去,他与马定也有三年没有见面了,不曾想此时竟然会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马定既然来了,那赵和呢? 想到这,马跃又是一个激零,厉声喝道:“来人,来人!” 但门外却无人理会。 马跃再看马定身后,发觉都是军中重将,还有马氏族老——这些人可是他的部队的骨干,他们此时却不约而同都站在了马定身后,看着马跃的目光也多有古怪。 马跃眉头顿时竖起。 他在玉门、阳关都布有亲信、囤有重兵,为的就防备从西而来的不速之客,至少对方到来时他要能够提前得到消息。但是马定到来,却没有任何人给他消息,反而让马定长驱直入,到了他的面前。 这证明了什么? “没有想到……你们准备将我的脑袋献与赵和么?”马跃缓缓坐回位置,自嘲地笑了一下,“这倒是不错,至少可以保全宗族。” “兄长,你还在醉么?”马定冷冷地道。 “我不过是败了一次罢了,我所做所为,尽是为了宗族,如今我的死若是能有利于宗族,倒也算是善始善终……” “哗!” 又是一盆水浇到了马跃的头上,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够了,你也是一时英雄,休要做此姿态!”马定厉声道,“我来之时,大都护有一句话要我说与你听。” 马跃这下算是醒了大半,他用力摇了摇头,又抹了一把脸,然后似笑非笑地道:“我要不要跪下听令?” “大都护说,你有过一次机会,但你失败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充作鹰犬吧。”马定一边说,又从一个婢女手中将面铜镜取来,掷在马跃面前:“兄长,你自家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马跃对着镜子一望,却见自己形容憔悴,不由得一愣。 他向来英武,容貌不凡,此时离武威战败才区区十余日,但在酒色摧残之下,竟然至此。 “我……我……等一下,赵和……大都护说如何处置我?”他回过神来,抬头向马定问道。 在马跃看来,他的野心冒犯了赵和,而他此前的行动,更是对赵和的背叛——哪怕他投靠了大将军,但他与赵和还是某种程度上的盟友,可是隔绝中原与西域之事,明显就是针对赵和而来,想要让赵和失去机会。 若换作他是赵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 “你还没有听清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