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阿湄出了日不落城之后一路向西走,在我几次寻机会上厕所都甩不掉阿湄之后,迎来了一波山匪,都甩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大风大雪里打着哆嗦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问阿湄:;你能打不?
阿湄摇头,说:;能打,但是打不了这么多。不过大人可以。
我也摇摇头,这个季节,披风以外都是远方,我打不过。
阿湄只得丢出马车里藏着的一个锦盒,里面是金灿灿的碎银子,说这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就当是买路钱。
几个山匪接了那一盒子的钱,决定放行,但是将我拦了下来,一把大刀将我和阿湄拦开来,说:;这个小娘子给大王当压寨夫人真不错。
有眼光也有义气,居然不是自己独享而是给大王。
阿湄眼中有狠厉之色,说:;你们怕是没这个福分,她不是你们能碰的。
;哟!小白脸还想跟大爷比狠?眼看着就要打起来,我赶紧拦住了小头头的大刀,将他们劝开来。我本来想说我们现在势单力薄,不适宜大动干戈,但是我忽然看到山贼窝里有一双很熟悉的眼睛,就冲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变成鬼我也能猜得出他是谈造及,立刻就懂了。
我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黑脸对我挑眉笑道:;小娘子脾气还挺冲,我喜欢!让我来调教调教你。
说罢,已经提刀上来,跟我过了两招。而其他人,全都冲着阿湄去了,现场乱成了一团,我就这样和阿湄冲散了,尽管他一直想尽力往我这里靠,但架不住我和大黑脸几个快招的瞬间,已经飞到了树顶,一路打到了另一座山下。
方朱已经在这里等我多时,手里还牵着三匹马,看来行囊都给我准备好了。
我一路小跑着走过去,对他笑了笑,说:;方朱君。
方朱腼腼腆腆地笑了声,说:;没受伤吧?
我摇头,转了一圈,说:;挺好的。
大黑脸说:;既然人带到了,那俺就回去了!
方朱喊住他:;大黑哥,麻烦你了!
大黑脸说:;放心,那小白脸只要被绑上山就下不来了,你们只管走便是!
我对着大黑脸拱了拱手,道了声谢。
江湖人身上的江湖气概,总是让人由衷地敬意。
我们再等了一会儿,等来了谈造及,他还是一样,毛毛躁躁的,见面就像只猴子一样爬到我马上,被我一脚踹了下去,不过他躲得及时,在我和他的两匹马之间跳了一会儿,我抓了半天抓不到他,只好把他的马踹了,他差点摔下了马。
方朱叹了叹气,说:;还是老样子,幼稚。
谈造及说:;谁像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老成!怎么,你以为你装深沉就跟我姑姑一个年纪了吗?醒醒吧少年,你跟我一样,比她差了一辈。
这话好像踩到了方朱的痛处,他直接提剑就将谈造及挥去,谈造及往后退了两步,谁知道方朱直接拍了马的屁股,又快速策马狂奔。我立刻会意,也驾马驰骋,对背后的谈造及招了招手,道:
;年轻人锻炼锻炼,走路去吧!
;你们的心要这么脏吗?谈造及一路跑一路骂,像极了人间的小弃妇。
不过他也就这段路能这么开心地骂人了,因为出了利昌国的地界,他都得夹着尾巴走。我们我伪装成了男人,跟他们一块走不会那么引人注目,奔波了两三天,在利昌国和有狐国的边界找到了一家客栈,叫凤鸣楼。
本来只是坐下落个脚吃个饭,跟着店小二上了楼,手脚不肯安分的谈造及摸了摸扶梯,把我拽了过去,让我过去看。我这一看,就看到了梨幽留下来的记号。
梨幽一路往西北走,曾经来过这里不奇怪,奇怪的是还特意留下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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