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究竟是谁的缘由,他再清楚不过。
沈落猛地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看着空荡的掌心,锦裕渊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也说不了口。
七年前,沈落才十三岁,被他接到东宫不过三年。
那天他坐在门前,晃着小腿,手中拿着彩带,对着他笑。
他说:;太子殿下,阿落好喜欢这里,每年都能看到烟花,以前只能听到花子响。
他说:;等到阿落回去,阿落也想让母妃过来看看,可以吗,太子殿下?
小脸被烟花照得亮极了,眸似夜里发光的萤火。
锦裕渊张了张口,说的却不是要说的:;好,本宫答应你。
槿格钟回到宅里,坐在锦白身边。
锦白一脸警惕看着她。
她深呼吸,暗暗暗示自己要温和...温柔,做别人家的贤妻良母。
于是,她对着自家郎君一笑,;殿下,口渴吗?
;......
二殿下抱住了自己,;你趁本宫晕倒时,对本宫做了什么?
;殿下若不口渴,那今晚吃肉怎么样?
『嗌—』
锦白手一抖,猛地站起!
;槿格钟!你要打要杀给我个痛快,不要这样笑着说暗话好不好!!
;殿下说笑了,妾身只是问您晚上用膳...
;晚上本宫不想用膳!
缓缓起身,槿格钟微笑看着他,看得锦白心颤,竟让她把自己给按得坐下。
拍了几下肩膀,她道:;不用晚膳怎么行,会把身子弄坏的,今晚殿下还要用力,不用晚膳没力气了怎么办?
锦白:;!!!
他脸溢出红来,;槿格钟,你、你!
;不可理喻!!
;妾身只是劝殿下用膳,哪里不可理喻?她眨巴眨巴眼,;殿下还不是要去东宫,不用膳怎么有力气去?
纯洁、纯情、纯白,带‘纯’的字都挂在她脸上!
反倒显得他思想龌龊了些!!
锦白,被气得手抖,差点再次晕过去。
但他不能晕,晕了还不知道眼前的魔头会做出什么!
;啊——!!
叫了一声,锦白疯狂往外跑去!!
槿格钟:;......
『......』
‘他为什么要叫?’
『可能觉得生活太苦,想不通为什么要对自己这只小土拨鼠动手。』
‘我笑得不温和不可人不勾心吗?’
『.......还行?勾心是挺勾心的,自从你笑开始,他血压就没下过。』
‘......’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沈落走到书房。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照着锦裕渊垂下的脸,映得很红。
手边的冰袋早已融化,此刻落成滩水,从桌上流到木板。
;太子殿下。
一声轻唤,让他从捂热的折子中抬起头,看着门口不清的身影。
;殿下,为何不点灯。
;太亮了,晃眼,一盏足以。
;殿下为何不处理伤口。
;天冷,伤口会自己好。
;已入夜,殿下何故不用膳不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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