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还没开始呢,就当是取消了,不做数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想再等等。”秦欢低声的轻喃着,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等什么。
沈元徽看着心疼的很,他倒是不愿意走,想要留下,奈何周淮盯他盯得紧,连看都不让他多看一眼,推着他就往外去。
雪籽落在屋檐落在枝头,正当众人噤声往外去时,有一人,身着银灰色的大氅与他们背道而驰,大步朝内而去。
秦欢讷讷地仰着头,看着天际翻腾的云海,就感觉到头顶被油纸伞所笼罩了。
身后低沉清冷的声音在道:“这也值得你哭?”
连秦欢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脸颊上满是被风吹干了的泪痕,她诧异的回头,便见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又惊又喜,总觉得是自己在做梦,小声地试探道:“舅舅?”声音轻得像是怕把梦给惊醒似的。
而眼前人却并未消失,她看着沈鹤之拧着眉,单身撑伞立与风雪间,冷声吩咐同福:“让人都回来,及笄礼继续。”
话音落下,堂中倏地开出了数十把油纸伞,将所有的风雪全都阻隔在外。
既是天公不作美,那便不要这天。
看着陆陆续续往回走的宾客,以及为她遮蔽风雪的沈鹤之,秦欢终于清醒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像曾经无数次那般,扑进了他的怀中,“舅舅,你怎么才回来。”
周围还有人看着。
沈鹤之面色微微一僵,手指飞快地扣着解下了肩上的大氅,扬起漫天的雪籽而后稳稳地披在了她的肩上,以油纸伞彻底的阻隔了其他人的视线。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身边的人都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已经揽着秦欢进了祠堂内。
待到秦欢的情绪稳定下来,堂中早已是另一幅场景,漫天的飘雪皆落在伞上,宾客悉数返回原位,嘉南县主依旧跪立在蒲团之上,只等正主出现。
就好像是时光追溯倒流,一切又都回到了雷声响起之前。
秦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有决断,该做什么心动皆有数,可沈鹤之一回来,她好似就什么都不会了,只想依赖着他。
她迟疑的回头看了沈鹤之一眼,看他点了头,才重新走回到她的位置上跪下。
婢女送上托盘,红色的锦缎掀起便看见了镶着宝珠的发簪,此簪上的宝珠出自南海,世上仅此一颗。沈鹤之得此珠制为此簪,庆她及笄,予她世间独一无二的成年礼。
饶是见过世面的嘉南县主,也微微愣神,再伸手时多了两分小心。乐声响起时,她倾身上前,而后轻轻地将发簪插/入秦欢高高盘起的发髻间,顿时华光溢彩,她与宝珠相得益彰。
宾客眼中皆是艳羡和惊叹,目光一直在簪子和人的身上来回看,想必今日以后,秦欢也将随着这场伞下的及笄礼,名动京城。
唯有秦欢的目光是在看到簪子后,又回到了沈鹤之的身上。
小姑娘漂亮的杏眼弯起好看的弧度,露出了这些日子来的第一个笑容。
她这会好快活好欢喜。
她喜欢这份礼物,更喜欢准备这份礼物的人。
她也有礼物想要送给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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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礼成。
沈鹤之与周淮送着客人们出府,秦逢德稍微晚了半步,踌躇了会,才小心翼翼的靠近秦欢,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锦盒。
“欢儿,这是我与你堂中一道准备的及笄礼,有些简陋,不如太子殿下的簪子价值连城,就当是给你随便玩玩的。”
秦欢被沈鹤之收养后,秦逢德总觉得万分的愧疚,到了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礼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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