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了的大皇子沈鹤之为太子,赐建太子府。
另在宫内也留有他的宫殿,至于沈鹤之想住哪,则全凭他的喜好。
既是太子府,自然从修建到布局都比秦家要讲究百倍,光是进门后的前院就足有半个秦府那般大,看的秦欢眼花缭乱,待到堂内坐下,还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
沈鹤之坐在上首,她就拘束的站在堂中,背脊挺的笔直,双手规矩的摆放着身前,睁着迷茫的圆眼看着沈鹤之,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秦欢还以为舅舅定是要接着方才的话,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后严肃的训诫她。
可没想到,沈鹤之坐定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招来婢女,为她换衣梳洗,等她重新洗的白白净净,才抬了抬眼让她在右手边坐下。
“为何一个人跑出来?”
当然是因为想见舅舅呀。
“怎么找过来的?”
要知道两府分别在京城的南北,即便是乘骡车也得半个时辰,尤其是临近年关,大街小巷往来皆是人,即便不被冲撞,她一个小姑娘也很容易被人牙子带走,若真如此皇城这般大怎么去找。
故而沈鹤之原先以为这是秦逢德的小心思,把秦欢送来想要讨些好处,可派人一查,才知真是秦欢只身一人,此刻想来便有些背脊发寒。
语气也尤为的冷厉,“秦逢德便是如此照看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
秦欢着急的张嘴吱吱呀呀,恨不得手脚并用。
她上回从太子府回秦家的一路上,趴在窗上便是在记路,虽然她头次来京城,但她自小便对事物很敏感,几乎是过目不忘,每过一处路口有哪些商铺和屋舍,她都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今日出府,那些记忆便浮现了出来。
是她很想很想见舅舅,才会凭借记忆偷跑出来,和伯父没有关系。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能发出半点声音,这也是她头次那么那么的想开口说话。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沈鹤之还是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前几日兰香所说关于秦府之事,脸色便更阴沉了。
他将人交给秦逢德是让他悉心照顾的,可如今病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她只身跑出来,也不外乎是在秦家受了委屈,秦逢德根本就未曾尽到长辈之责。
等再看秦欢如此努力又滑稽的模样,便有种怒其不争之感,正欲提点她两句,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个缺了尾巴的小兔子。
沈鹤之抬眸去看,便见那憋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此刻正眼巴巴的举着手里的面人。
见他不拿,又往前递了递,甚至是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
小兔子之前被摔得面目全非,是秦欢给它仔细的捏回去了,虽然不如一开始的精美,却也憨态可爱,唯独可惜的就是少了个尾巴。
她想感谢舅舅一路照顾她,但她什么都没有,就只能把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全都给舅舅。
沈鹤之看着手里残缺的面人,再看看满脸期待的秦欢,最后竟是被她生生给气笑了,“罢了。”
他也懒得与她浪费口舌,“坐下,吃东西。”
你能指望个胆儿比兔子还小的人能有多大出息呢?她不被欺负的日日哭,便算是长大了。与其训斥她,教她做虎,还不如他去趟秦家,让她做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来得快。
婢女不仅为她更衣梳洗,还准备了许多的糕点茶水,其中还有秦欢在驿馆时就眼馋的荷花酥。
她乖乖的坐下,双手捧着荷花酥,小口小口的咬着,只是吃两口就偷偷的看沈鹤之一眼,见他真的没生气,才重新露出了笑脸。
舅舅没生气,真是太好了!
在这期间,去秦家传消息的下人也回来了,“启禀殿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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