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再去抱他,但在手指碰触到衣袖的瞬间,又怯怯的缩了回去。
她还记得上次被凶的样子。
很多事她虽然不懂,却模糊的知道,舅舅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对她很陌生,不喜欢她哭不喜欢她吵,更不喜欢她亲近。
可她喜欢舅舅啊。
就算是凶巴巴总是板着脸,她也喜欢舅舅,舅舅是这世上除了爹娘以外,她唯一熟悉亲近的人。
她不想离开舅舅。但她更不想他生气,不想被他讨厌。
秦欢微微张着嘴,用力的睁大眼睛,怕他不喜也不敢再往下掉泪珠子,反倒把脸憋得通红,单薄的肩膀不停地在颤抖,那模样就连沈鹤之都下意识的皱了眉。
正想着安慰她两句,虽然把她送去秦家,却不代表以后都不见了,不至于如此生离死别,但他还没开口,秦欢就动了。
只见她朝着秦逢德挪了两小步,低垂着脑袋低低的吸着鼻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这是妥协了。
秦逢德愁容满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懈,轻柔的牵起秦欢的手,“我们欢儿可真懂事,方才那是不舍得殿下呢。”
沈鹤之的目光落在秦逢德的手上,听到那句‘我们欢儿’,停顿了须臾,才半眯着移开了眼,淡淡的道“那孤便将人交托给秦大人了。”
秦逢德恭维的又奉承了两句,见沈鹤之不怎么想搭理他,就转头去哄秦欢,“欢儿,你也来与殿下拜别,要多谢殿下一路照顾你进京。”
可不管他怎么说,秦欢都没抬头,别说是道别了,连看都没看沈鹤之一眼。
沈鹤之轻哼着笑了声,原来竟是个白眼狼,方才还哭着不肯走,如今有了伯父,竟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便再无烦心事了。
“秦欢尚不能言,不必执着这等虚礼,况且孤替她双亲照拂她,是理所应当之事。”
那边同福已经让婢女兰香将秦欢的行李理好,全都送到了秦家的骡车上,沈鹤之怕她刚去秦家会不适应,便让兰香先跟着去伺候些日子。
秦欢的不配合让秦逢德没了话题,这会东西都收拾好了,他也没了再留的必要,只能行了个礼带着秦欢回骡车上。
沈鹤之看着秦逢德已经带人坐上车,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他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回府。
只是他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身后有凌乱的脚步声,一回头怀里便被塞了满怀,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姑娘又飞快的跑开了。
沈鹤之看着她被人抱上了骡车,从窗子向外探出了脑袋,眼睛红红的冲他挥着手臂,还张着嘴隐约的说了什么。
两人隔了半条街巷,本该是看不清也听不见的,可不知为何,沈鹤之就是知道,她在喊他舅舅。
沈鹤之低头看到了怀里的东西,是那个布偶的小兔子,他送给了她,如今却又回到了他手里。
秦欢自从坐上骡车就一直趴在窗子上看着沿街的商铺,秦逢德只当她是小姑娘对京城好奇,还很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欢儿之前没来过京城吧,等过几日得空了,伯父带你们去逛庙会。”
“你爹爹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伯父家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比你大五岁一个比你大两岁,以后欢儿就有伴了。”
秦欢还沉浸在离开沈鹤之的悲伤中,但舅舅说了这是她的伯父,舅舅不会骗她也不会害她的。即便之前从未见过,可他和父亲长得很像,又对她很温柔,小孩子的心思浅,听到他说起上街和哥哥姐姐,渐渐的就被分散了离别的伤感。
乖乖的点了头,对他口中所谓的亲人和秦家也有了新的期待。
他们穿过了热闹的街市,转而拐进了一条不宽的胡同,骡车走在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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