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警很烦躁,这个烦躁并不来源于他妻子刚才打来的电话,而来源于一个男人。
一个被死死绑住,头破血流,腕骨因为挣扎错位,眼睛瞪大,极度恐慌,活活被人勒死的男人。
他死在第四列车厢的厕所里,乘务员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副无声无息的死尸,仰着头张着嘴巴眼白往上翻无神地瞪着天花板。
这并不是最要紧的问题,最要紧的问题是他死在了第四列车厢的厕所里。
第四列车厢里住的全都是上流人士,冷不丁死了个人在这,这让他怎么跟这些贵客交代,又怎么跟上面的交代。
而且车上还有几个碎嘴的记者出没,一下子更危险了。
一个杀人凶手可以这样悄无声音绞死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是在这种人来人往的豪华车厢上,一爆出去肯定是一条大新闻。
一想到这里,林乘警不禁涔涔冒冷汗。
“到底怎么办啊……”他站在外面来回渡步,看着自己的人挡住看热闹的视线,把厕所围得密不透风,隔着几个攒的人头喃喃道,“我天啊,这都什么事啊,去哪杀人不好非要来这儿……不是存心找我茬吗?”
“怎么回事?”
白酥站在外围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伊枝从里面挤出来扶着腰大口喘气,道:“死了个女人。”
他面色不是很好,随手扯着弄皱的衣服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问道:“这场游戏有没有剧情线?”
“系统没有提示。”白酥答,忽然意识到伊枝的疑问,黑色的扇子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他用扇子拍了拍自己手心,凝重道:“死的是一个NPC?”
“嗯,死的很惨,虽然那些警察挡住了,但我还是能依稀看见她扭曲变形的脖子。”似乎觉得太残忍,伊枝抿直唇瓣,显得有些严肃,“只有活活勒死,才会有那样剧烈的挣扎。”
“死,死人了……”
跟着赶过来的许佳仪只听见伊枝说的最后一句话,但她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一下子嘴唇和牙齿都上下打颤栗,脸上毫无血色。
伊枝看见她这样懦弱胆小的样子不屑挑眉,“就你这样来考级,还活
到现在。”他摇了摇头,肩膀半靠着墙,“真是什么稀奇事都有。”
“林乘警!还有……还有……”
跑来一不小心摔倒的小乘警胡乱爬起,眼睛瞪的大大的和厕所的女尸有得一拼,他边说边焦急地跑来,可怎么也说不清楚。
“又怎么了?”
林乘警忙得焦头烂额,叫人先把厕所封上睹住众人探究的视线,不耐烦问了一句,可接下来小乘警说的话让他晴天霹雳,险些没站稳。
“他,他的房里还有一具死尸。”小乘警抖得厉害,磕磕绊绊道:“上,上吊了。”
林乘警抹了一把脸握住好心伸来的手颤颤巍巍站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表情能表达出他的心情了。
一个接一个,有完没完。
……
包厢里的女人还挂着,冰冷脚尖时不时晃,旁边站的乘警离得远远的,怕沾上什么晦气,搓着胳膊站在门口守着不让其余人等进来。
窗户被打开,窗帘被雨打湿了边角,风一吹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女人闭着眼睛脸贴在天花板上,细长的麻绳从她的脖颈绕过往窗户外伸去,绳子的另一头系在火车外面。
“这次是玩家……”
白酥收回看向女人手腕号码带的视线,手指搭在扇面对伊枝道。
“系统又出什么幺蛾子,呵……还想搞点创新,嗯?”
伊枝走到白酥身边,两人心里都知道规则又变了,他正欲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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