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绿色之王比水流有关。”宗像礼司这么说。

    白水水惊慌的想否认，然而脑子却清醒的告诉她——没用的。

    室长怎么可能因为她的否认就否定掉自己猜出来的答案？

    “你掌握了事情真相，却只供出无色之王一人，是为了包庇绿色之王吗？”

    选择包庇之前，白水水从来没想过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因为总觉得事情一件件做，总能来得及。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时做好好几件事，所以打算一件件来，却又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每一件事。

    ‘所以你哪里来的自信呢？’

    白水水质问自己。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想做就能做到？

    就像之前在天台自以为能反杀无色之王一样，她凭什么呢？

    她凭什么认为之后总能想到办法阻止比水流？

    那可是他坚定了十四年并为之付出了十四年行动的理想。

    听说过沉没成本吗？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阻止？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改变剧情？

    感觉其他人好像都看着她，像是不相信她竟然会明知道比水流的动作还包庇他，所以震惊，还有被背叛的意味。

    “我……”白水水后退两步。

    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只能逃避似的一步步后退，直到撞上一堵人墙。

    她惶然回头，看到周防尊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她。

    明明没有指责，也没有愤怒，更没有失望，但她就是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尊哥当然不会对她失望，也不会指责她不会对她生气，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

    当初还是吠舞罗成员的伏见在他和室长两人之间选择了室长的时候，他都没有生气，又怎么会因为她这个外人动情绪？

    她侧身继续后退，试图拉开和周防尊的距离，垂下眼谁的脸都不敢看。

    这无疑证明了她的心虚。

    然而她还是像最后的倔强一样辩解了一句：“我真的，不是……”

    “还要继续否认吗？”宗像礼司一步一步走上前，步履不疾不徐。

    他并没有咄咄逼人，但那正直笔挺的气质还是会给人带来压力。

    “没

    关系，作为氏族成员包庇自己的王并不是一件应该被指责的事。”

    他说着安抚的话，没有非逼着少女亲口承认。

    在五步距离停下脚步，宗像礼司有所猜测的偏头。

    “莫非，因为离开了自己的氏族，特意来到吠舞罗，并试图阻止无色之王这种行为如同背叛自己的王，所以你自己把自己驱逐出Jungle了吗？”

    “所以不再承认自己是Jungle成员吗？”

    宗像礼司伸出手：“手机，愿意交出来检查吗？只要Jungle上显示你还是 J 级，就代表你的王并不认为这是背叛，代表他依旧认可你。”

    “我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你在正义和自己的王之间找出了折中道路，没有背叛任何一方。”

    白水水不敢交出手机，也没能全部听懂宗像礼司所说的话。

    她只知道，室长现在还这么温和，这么耐心。但如果手机证明她真的是Jungle的 J 级成员后，他还会愿意听她的解释并相信她的话吗？

    她是确定自己没有使用Jungle，但她现在这个身份都是世界意识给予的，谁能保证世界意识没有给她加一个 J 级干部身份？

    她不敢赌。

    白水水再次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绝。

    她死死的抓着手机，像是抓住最后的防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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