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所有的惊惧和后怕在这一刻携裹着怒意席卷而至,看着这张脸,恨不得藏起来。
凌青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根本意识不到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用绵软无力的细瘦手腕轻轻抓住了傅衍之胸前的衣襟,脸颊向那结实的胸膛更深处埋去,像一个无助的脆弱的寻求安全港湾的孩子。
傅衍之觉得心脏微微发胀,一片酸涩而柔软。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到极致。
“到底是我输了。”
他摸着凌青忱的眼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点:“...乖,不疼了。”
凌青忱神思一直十分模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断断续续呢喃:“...我冷,冷..."
傅衍之这才想起医生所说的话,说他还在发烧中。
他迟疑了一下,抬手伸向凌青忱的衣领。
随即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出于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青忱的衣裤都脱了,自己脱了上衣,然后睡到病床上,将他整个揽在自己怀里。用最原始的方法给予他温暖。
凌青忱冰凉湿润的皮肤与他相贴,脖颈处是他缓而轻的呼吸,胸腔处是他细微的心跳,与他自己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恍惚间,傅衍之竟隐隐产生一种可怖的错觉,那令人心惊的冰冷温度就好似凌青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一般,提醒着他先前的恐惧和此刻的后怕。
他紧了紧抱着凌青忱的手臂。
在他接近三十余年的人生里,他几乎没有惧怕过任何的人和事。
他从来心冷手狠,无所畏惧。
他以为他会一直是一个寡情凉薄的人,除了那个人以外,他以为他这一生都会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然后突然有一天,凌青忱出生了。
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在一点一滴里被诱惑,被侵蚀,被瓦解。
在这此刻,他终于意识到那或许早已既定的事实。
他无法放手了。
傅衍之低头,轻轻拨开凌青忱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注视他苍白的脸庞。
他想,即便……爱上了,我也认了。
凌青忱的情况不太好,他一直迷迷糊糊的,难受地在傅衍之怀里哼唧,时不时说着胡话。
傅衍之被他喊得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好过,仿佛那痛楚都在自己身上。
他俯身在凌青忱的额头落下一吻,而后轻轻将额头与他的相贴,低声絮语:“...我投降了。凌青忱...我投降了。”
凌青忱做了一个梦。
梦里都是叶素的身影。
三十年前凌家遭遇了一场变故,眼瞧着就要破产,凌家当时的少东家凌峰被家里人逼的跟初恋女友分手,娶了当时湖城首富安家的独女叶素。
叶素嫁过来时,叶家给女儿陪嫁将近两个亿,还帮凌家解决了危机。
婚后叶素和凌峰相爱有了凌青忱,当时凌峰和叶素被称为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但直到十五年后,也就是凌青忱五岁的时候,叶素才发现自己的婚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凌峰私下里将叶家的公司吞并了,叶素没有了娘家的势力后,手里的股份也被瓜分。
就在这时,她还发现凌峰跟初恋女林美娟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凌然。
比凌青忱小了一岁。
叶素经受不了丈夫背叛和欺骗的双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
结果在带着孩子逃离的路上,她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孩子也被人带走了。
之后她找孩子没找到了,就发疯了,最后在凌青忱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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