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这是琼荧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唯一的想法!
“嗯?”那人又问。
正当零零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自家宿主注意人设的时候,琼荧几乎是从喉中挤出了两个字。
“不敢。”
微卷的乌发被冷汗浸湿,琼荧白着唇,哆嗦着说。
“不敢?”艾九昭又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
疯子!
琼荧痛的几近昏厥,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零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要给自家宿主屏蔽痛觉,却发现不管试几次都无用,急的它直跳脚。
“不爱了……”
琼荧昏迷前,勉强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肩上的力道骤然散了,琼荧身子前倾,险些歪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嗯。”男人满意地应了一声,将她扶起。
他自然地从袖中抽出素白的帕子,一根一根的擦净手指上的血渍。
偏偏又笑的儒雅温和,斯文极了。
琼荧靠坐在床上,半阖着眼睛看着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
话说,这个世界,应该有剥皮的刑罚对吧?
琼荧心想。
她实在是有点好奇。
“来人。”艾九昭提高了音量。
“爷。”
手下推门进来,低着头不敢看屋中的情形。
“药箱。”艾九昭说。
手下隐晦地看了这边一眼,很想问一声用不用去请医生。
毕竟自家龙头的眼睛……
但为了舌头着想,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听话地将桌子上的药箱拿来,打开交给艾九昭。
将药箱放在腿上,艾九昭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出去。”
手下又担忧地看了虚弱的琼荧一眼,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顺带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琼荧白着一张脸,连移动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无,只能惊惶地看着这个人动手解开她的衣裳。
他的动作生疏,指尖从泛着红痕的锁骨上擦过,带着一丝玉般的温凉。
“爷……”琼荧弱弱地开口。
“嗯?”艾九昭解开衣裳后,动作熟练许多。
就连药箱里药瓶的摆放的位置,他也一触既知。
“怎么,伤了胳膊就不知道枪如何开了?”艾九昭淡淡地问,语气中带着斥责。
琼荧咬着牙没吭声。
她闻得出那是活血的药,只是想试探一下四丫究竟知道多少事。
“一个佣人而已,值得你让伤口再裂开一次?”艾九昭又问。
琼荧盯着他的眼睛,药膏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格外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更咽着,不受控制地问:“一个手下而已,值得爷亲自冒险?”
甚至赔上了一双眼睛?
原身的记忆里,只知道是九爷派了人来接应他,可如今看到艾九昭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然是这位亲自犯了险!
一个瞎了的龙头,如何服众?
原剧情是以牡丹和那位司二少的视角展开的,反观这边,青帮龙头只是一个藏在幕后的影子而已。
对他的情况,琼荧知道的委实不多。
谁料他却轻笑出声“无妨。”
琼荧看着他越来越熟练地动作,又想到他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一枪击中四丫的凌厉,当即收了声。
这么看来,还是她比较废物?
“三天,”艾九昭平静地吩咐:“好起来。”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零零咬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小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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