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称为权臣大白脸。
这一年,大汉朝廷在许昌扎根稳固,迎立了天子的曹操彻底横扫了叛臣袁绍的势力。曹孟德虽实力大涨,却还只是大汉的丞相,想达到“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加九锡、封魏王”的高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他的运作下,汉室的国运就像一支从低点开始节节攀升的股票,一路彪红。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王朝帝国,人们会将这几十年的骚乱当做千年王朝的短暂波折。
世人眼中,刘协是中兴之主,朝廷站满了天子的属臣,困难终将过去,刘姓天子将会千秋万代传下去,国祚绵长,一如始皇帝的梦想。
桓阶正是抱有
如此热情幻想的人。时至今日,他最高只是坐到长沙郡吏,不可能站在后世的角度去质疑朝廷的合法性,更不可能预想到后面曹丕篡汉的后话。他对朝廷有期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刘贤观桓阶性格,放在今天可用八个字概括:家国情怀,使命担当。若要收为己用,必须破除他对朝廷的幻想。
他问桓阶:“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桓公以为许昌安稳?可知天子蒙难,已经发了‘衣带诏’!”
衣带诏,是说汉献帝受曹操挟持,只能将求救诏书夹于玉带之中传于刘备等人。因为被写入三国演义,很多人以为这是小说家杜撰,却不知《后汉书》《三国志》对此多有记载。
桓阶只是长沙郡吏,八成不知道衣带诏的秘密。刘贤说出来,是要告诉他,许昌那个朝廷不值得。
待刘贤讲完衣带诏的故事,桓阶沉默不语。他的信念瞬间崩塌。
原本以为大汉中兴的年份,没想到,只是天子受难的又一个春秋。
“没有证据,你是在骗我。”桓阶不信。“你是刘表一脉,何必骗我一个布衣?”
“新野刘玄德正有此书,桓公寻新野旧故一问便知。”刘贤已经看出桓阶的摇,诚恳道:“在下并非襄阳一脉。若说传承,在下永远是天子一脉,是高祖皇帝血脉。”
这个年代收服士子之心,必须打复兴大汉的牌。
刘贤坚定的说道:“刘表无耻,枉顾宗亲大义。曹操奸诈,终是王莽之徒。复兴汉室,除了家父和自己,刘某谁也不信。此时江左疲敝,尚难与之争锋。桓公大才,刘贤久闻。此来请桓公出山辅佐。他日迎立天子,兴复汉室。”
刘贤这话,若是别人说,定会被质疑:凭什么曹操是汉贼,你就是大汉忠臣?
除了你,普天之下没好人?
再说,你刘贤成了势,将来就不会成为新的权臣。篡位夺权?
还真不会。因为他本身就是大汉宗亲,论起来更是大汉鲁恭王之后,是高祖血脉。他将来即便取代刘协,那叫继汉,不叫篡汉。
更何况,在这个刘表的荆州,刘贤敢光明正大的请桓阶出山,本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
零陵刘氏,不认同襄阳刘氏。
刘表是不可能辅佐的,曹操又是个欺辱天子的权臣,摆在桓阶面前的只有刘贤一个选择。
桓阶道:“公子忠心,桓阶信服。只是公子真的敢用桓阶?不怕刘景升怪罪?”
刘贤道:“不怕。刘贤只怕不能为天子纾难,以尽臣心。”
桓阶慨然行礼道:“桓某不才,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早日兴复汉室,灭汉贼于南北!”
刘贤起身将桓阶扶起:“今日非刘某得桓公,乃是荆州得桓公。只是一样,刘某请桓公应允。”
“公子但说无妨。”桓阶道。
“请桓公不要放弃这朝宗纸坊。纸张是文明之本,是华夏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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