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本宫不走!
本宫要守着太子,我要守着我的太子啊......”皇后悲声高呼,犹如夏末秋初时,那一场又一场的凄风冷雨,狠狠的敲打在繁茂的大树上。
不过是一夜,所有的树叶便凋零飘落,只余下伤痕累累的树干,摇摇欲坠。
“太子已经走了,就算你在这里守着,他也回不来了!”
郝枚皱着眉,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胡说!”
皇后悲愤,尖叫不已。
“你胡说,太子只是睡着了,他很快就会醒来,我知道,本宫是他的母后,母子贴心,本宫知道,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皇后转头看着太子的棺木,眼中流出的,是浓浓的母子之情。
太子睡在厚厚的明黄绸缎之中,倘若他现在醒着,定然会对皇后的怜惜大为欢喜。
只可惜,终其一生,他都不会知道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于理不合啊!”
礼部的官员凑到郝枚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啊,娘娘。
看皇后娘娘的样子,是患了失心疯了。
不光是列祖列宗的规矩,就算是为了太子,也不能让皇后在这儿闹腾啊。
皇上不在,皇后娘娘又成了这般模样。
骊妃娘娘,现在这里,就只有您能主事了。
您可千万要做主啊!”
另一个缩在墙角的官员走了出来,带着满脸愁苦的担忧。
“把皇后带下去!”
郝枚轻声交代。
有了她的吩咐,太监们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上前,想要把皇后架出去。
可这当口,皇后看着是安静下来了,但她的情绪哪里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眼见太监们要动手把她和自己的儿子分开,皇后便只能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了。
太监们张开双臂,朝着皇后围拢过去。
皇后万金之躯,他们自然是不敢伤害的,只能试图用围困的手段,把皇后困住,然后押送回凤仪殿。
可是这件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可是难上加难。
皇后疯狂的厮打着,只要有人靠近她,便会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有的太监手上鲜血淋漓,是被皇后长长的护甲所抓出的血槽。
有的脸上三条血痕,也是拜皇后所赐。
太监们即想要办到郝枚的交代,却也忌惮着皇后非凡的攻击力。
两相博弈之下,一时间,竟然无法奈皇后何。
郝枚静静的看着,竟然有些着急。
张嘴刚想吩咐身边的太监也冲上去帮忙,就见着围着皇后的人群破了一个出口。
一抹乱七八糟的身影从破口处冲了出来,直直的,朝着郝枚的方向冲了过来。
“娘娘小心!”
身边的太监见状,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要挡在郝枚跟前。
只可惜,皇后娘娘的冲势太快,力道也大得出奇。
“贱人,本宫要跟你同归于尽!”
皇后呲着牙,咧着嘴,像是从无间地狱里逃脱出来的恶魔,带着无上的怨气撞向郝枚。
就在那一瞬间,快得郝枚连眨一下眼睛都来不及。
重重地冲力袭来,郝枚只感觉到有人在自己地胳膊上拉了一把,便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娘娘!”
四面八方的惊呼声传来,郝枚想对他们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可肚子里传来的疼痛让她开不了口,不过是转瞬的当口,薄薄的细汗便爬满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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