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在空中翩然一翻,落在晋长青身侧。 凌若渊动作凌厉,如同惊鸿,让周围的数百弟子看得发懵。 不但发懵,还寒心不已。 因为凌若渊落地之后,右手一翻,长剑已经架在了晋长青的脖子上。 晋长青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鲜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在他的衣服上留下血红一片。 晋长青惊恐不已,心中骇然。 惊的是,自己纵横江湖数十年,难有人敌。岂知今日,两招之内,就败于敌手。 骇的是,凌若渊并未取自己性命,难道今日真有灭门之灾? 正在晋长青惊骇之时,周围的弟子看见掌门遇险,纷纷亮出武器,冲将上来,将凌若渊团团围住。 “妖女,放开掌门!” “休要在我千绥门撒野!” “今日就要你有来无回!” “.…..” 一时间,群情激愤,喊杀声滔天。 “放肆!退下!”晋长青又惊又怒,连声高喊。 他心中明白,如果自己门下弟子,陷入混战,那真是万劫不复之灾。 但他的声音,早已淹没在了众人愤怒的叫骂中。 群情激愤的门中弟子,已经挥舞着各色长刀,让凌若渊陷入了车轮战。 凌若渊见到潮水一般冲过来的弟子,面色一寒。她手一翻,将架在晋长青脖子上的长剑收回来,向着潮水迎了上去。 潮水一浪又一浪,汹涌澎湃。 但凌若渊在潮水之中,却显得颇怡然自得。 她的身形,灵动轻盈,如同乱蝶穿花。 她的剑法,凌厉刚劲,却又迅如疾风,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眼花缭乱之际,这些潮水纷纷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就莫名其妙挂了彩,受了伤,甚至连手中的刀,也不知所踪。 数息之间,这些让千绥门弟子引以为豪,长长短短,各形各色的长刀,在凌若渊的身旁,堆了一大堆。 但凡弟子举着刀,或劈,或砍,或扫,或刺,只要接触到凌若渊的长剑,就如同泥牛入海,突然就脱了力,卸了甲。 很快,以刚劲刀法闻名的数百弟子,竟纷纷呆立在大雨之中,丢了刀,更像丢了魂一样。 早春雨水冰冷,弟子们已经全身湿透。 但他们竟丝毫感觉不到冰冷。 他们心中充满了震惊。 这个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数百人卸甲。 就算是取了这数百人的项上人头,也并非难事。 这据说是天下第一剑的弱女子,莫不真是个妖女? 而这个妖女,根本不等众人震惊。 鬼魅一般的身影,再次闪到晋长青身前。凌若渊提剑一刺,剑尖正中晋长青的咽喉。 晋长青的咽喉之上,立即出现一个豆大血点。 剑尖再向前一寸,便会刺穿晋长青的喉咙。 “凌若渊,你要杀便杀。”晋长青不卑不亢,朗声而言。 “无关之人,我杀你作甚?”凌若渊冷哼一声。 晋长青一愣,刚想答话,突然被一声尖啸打断。 只见一个女子,手持双刺,向凌若渊袭来。 竟是晋长青的夫人蓟容。 这蓟容已是不惑之年,身材发福,面容略显苍老。但她早年曾在峨眉学武,平日行事铿锵,一对双刺颇有威名。 蓟容与晋长青已相守数十年,平日感情极好。她看到丈夫遇险,自然舍身相救,欲以命相抗。 这双刺,很快到了凌若渊面前。 凌若渊见双刺来袭,只是快步向后退去。 蓟容见一刺不中,双刺交错,向凌若渊面门扫去。 凌若渊竟不再后退,只将脸微微一侧,避过双刺。 但蓟容一刺已断凌若渊青丝。 数根青丝,翩然落地。 凌若渊眉头微皱,欺身向前,长剑刺向蓟容心口。 “夫人!”晋长青大惊,失声高喊。 晋长青虽是江湖中人,一介武夫,但颇为专一长情,对夫人蓟容极为爱重。 眼见夫人生死之际,晋长青只觉锥心刺骨,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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