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斑白,满脸沟壑,虽然离开部队几十年,或许是一直没有放弃锻炼的原因,腰背依然挺拔。
顾青柏情绪激动,那么一小会儿,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一会儿惊喜,一会儿高兴,现在又变成了愤怒。
歪着头,食指点着叶震,满脸不解、责备。
;我们几个的地址你都知道,如果想联系我们相信也不难。能耐得你,愣是几十年都不跟我们这些老战友联系,这是准备跟我们绝交是吧?
叶震苦笑的摇摇头,;当年那场战役,死伤太过严重,看着惜日战友,一个个在战斗中倒下,我累了,我病了。战争结束后,我匆匆退了伍,回到老家才知道我父亲带着大家回到老家,一个人在城里待着也没意思,我就申请调回老家来。这些年也没做什么成就,也没脸去打扰大伙们生活了。
;你这是什么话?跟我们联系,怎么会是打扰呢?哪个要你混有成就了,才来找我们,我们就这么势利眼吗?顾青柏气笑了,两手插着腰没好气的反问。
叶震挠挠头,露出一个憨厚讨好的微笑,如果不是满头灰白头发,俨然就是个做错事的毛头小子一样做态。
没瞧跟在后头一直诧异,看着俩老头相认的叶明枫,惊得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是他家严肃少言的爷爷?
咋在这位大爷面前,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弟一样。
另一头两人已经叙了几句话,顾青柏也从战友那,知道他和这一家的关系了。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小,原来孙女的父亲便是我战友的亲侄子,那孙女不就是他的孙侄女了吗?
叶震想起急跑过来的原因,拍了下脑袋,急切的扣着老上司的手,边往里拉边道:;政委,我家曾孙掉溪里,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得先进去瞅瞅,咱们待会儿再好好叙叙哈。
叶震以为老上司只是巧合经过这里,刚好和自己打个照面。
如果自己不拉着他走,恐怕一转身,两人又会失之交臂。
所以一直紧扣着他的手,却不知道人家就是来这院子里做客的。
叶震挤开七嘴八舌,和自己说话的村民,进了堂屋。
小文已经换上明桦干净的上衣,由于衣服太大,连裤子都不用穿,只当裙子一样穿着了。
看见孩子精神头还好,依靠在孙媳妇身边,叶震才狠狠的舒了口气。
满脸关切抚摸着小曾孙的脑袋问道:;小文怎么样了?
刘敏哑着嗓子:;刚刚发低烧,喝了丹阳熬的药,现在好多了。
;丹阳,好孩子,叔爷爷谢谢你了,我听人说了,小文刚是真的危险,几乎快没气了,要不是他命大碰到你,我们可就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叶丹阳疾步上前托住,神情激动要向自己欠身的叔爷爷,有些着急道:;叔爷爷,您老人家是长辈,怎么可以对我行礼,这不是折煞我吗?小文是我的侄子,救他不是应该的吗?
顾青柏一步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呵呵笑几声道:;自家孩子还这么婆婆妈妈的,别啰里吧嗦的了,孩子没事才是万幸,你这么多礼教,别吓到我的宝贝孙女。
这话可吓到了叶震了,目瞪口呆的来回指着顾青柏和叶丹阳,;原来你就是被调包的那家人啊,这真是……
……
喝着叶丹阳给泡的红枣枸杞茶,两位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讲述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叶震参军几年就碰到抗米国战争,战事快要结束了,他就申请受伤退伍,回到村子里当村支书,一直没有离开过村子,直到十年前才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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