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见太后她老人家的。”
“彭福海,你可是来接这位沈姑娘的?”谢没搭理他的奉承。
这内侍便是永隆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彭福海。
此刻彭福海弯腰道:“回殿下,方才御史大人禀明沈姑娘之事,如今皇上传沈姑娘入殿问话。”
“沈姑娘,请您这就随我去吧。”
沈绛微微俯身行礼:“谢公公。”
于是一行人前往金銮殿,待到了殿外,彭福海瞧了一眼谢,低声到:“殿下,可是要一同进入?”
“我是不能入殿吗?”谢轻笑道。
彭福海一哽。
要说入殿,谢自然是有资格的。他虽在明面上并无官职,可是他乃是有品级的王世子,身份尊贵,廷议确有资格出席。
于是彭福海带着两人一同入殿,也不知为何,谢突然脚下竟是一滑。
险些要摔倒,还幸亏站在外侧的一位官员,扶了他一把。
待两人站定后,便齐齐向头顶的皇帝拜倒。
众朝臣一见,不仅有个女子上朝,还有个头戴银色面具的男人,这是何情况?
今个这朝会当真是奇怪,先有御史斗胆弹劾皇子,后有姑娘为救亲爹,甘敲登闻鼓,这怎么还来了个面具男子。
“朝堂之上,岂容你无理,还不快快摘下面具。”郢王爷转头,低声斥责。
谁知跪在地上的谢,朗声道:“回禀皇上,臣因误食河鲜,出了红疹,形容惨淡,怕摘了面具,冒犯圣颜。”
“罢了,罢了,你先起身吧。”皇帝倒是没怪罪。
朝臣见状,心底纷纷大骇,却又加深了一层念头,皇上对这位郢王世子殿下,果然是宠爱至极,居然连这等冒犯之事,都如此轻描淡写。
戴着面具上朝,这可是大晋开朝都没见过。
当然大晋想要出家的王世子,他也是头一个。
这么一想,大家也就见怪不怪。
谢站起来之后,便退去一旁,站在了郢王爷身侧。
此时皇帝垂眸,看着底下的少女,她微伏在地上,后背上竟还有被板子杖打过的痕迹,如此柔弱女子,明明看起来不过是一根柳枝而已,只能随风摇摆。
可偏偏她却有敢敲登闻鼓,为父伸冤的胆识。
“温爱卿说,你乃此案的人证,你可有什么证据?”永隆帝问道。
沈绛立即道:“回皇上,臣女身上有欧阳泉和许昌全往来的书信为证,证明建威将军受北戎人所威逼利诱,通敌叛国,将我父亲当初的作战计划,全都泄露给北戎。这才致使仰天关大败,使得大晋五万好儿郎的性命,被葬送在边关。”
“呈上来。”
沈绛立即从怀中掏出书信,虽然她将账册都交给了温辞安,可是对于她来说,这封真正事关重要的信件,她只相信她自己。
所以也只有在她亲眼见到皇上的时候,她才会交出如此重要的证据。
待皇帝看完,许久未说话,直到他将手掌按在扶手,忽而间身体前倾,双眸盯着下首之人,似乎要将跪在地上的这个少女看穿。
此刻魏王却紧急开口说:“父皇,这个沈氏女为了救父不择手段,她就是知道如今建威将军已经身死,被北戎人所害。所以这才策划出这样的惊天阴谋,企图将沈作明之过,推到建委将军身上,推到儿臣身上。”
他突然转头,阴恻恻看向温辞安,低声道:“还有这个御史,谁知他们是不是事先勾结我,陷害与我。我看此人分明是为了要立功心切,想要拿儿臣这个皇子开刀,成全他刚正不阿的名声,还请父皇莫要听信此人谗言。”
他不提许昌全还好,一提许昌全之事,皇帝却早已经恼火不已。
许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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