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跟你们老爹一起去镇上买东西,原料啥的咱们不能舍不得本了,味道才是咱们做吃食生意长长久久的口碑,那张屠户他们为啥会砸?还不是小气啦坏了招牌?”
一家人深以为然。
叶翠萍眼睛一转,“那娘,咱们明天要不要买两份猪下水啊?毕竟今天的卖得这么好。”
沈孟娘摇头:“两套猪下水怕是要剩,就是骨头汤得多些。”
“那茵茵熬汤的时候多下些水就好了。”
“不行的,一个大骨头熬一锅汤已经是很勉强了,再多水怕是没味道了。”景季茵不赞同地小声说,她想到了个法子,“娘,猪头和猪蹄是不是也很便宜?”
如果说猪大肠这些叫做软下水,那猪头和猪手就是硬下水,都是比较便宜的。
“是啊,咋的你会做?猪蹄炖汤我也煮过的,那东西也脏,炖出来有股腥臭味儿,要卖估计不成。”
景季茵害怕暴露太多,就说:“我是觉得这些便宜的咱们可以买来试试,骨头煮汤肉类卤香,那是不是都能用上?猪头里面的上下颌骨可以炖高汤,猪蹄炖过汤后还可以卤,猪耳朵猪头肉也可以卤。”
而且猪耳朵猪头肉相比肥肠那些可以多放放,隔夜不怕坏的。
她这一说沈孟娘觉得有道理。
“对了卤汁除了咱们之前用的那些,要是加上白醋和白酒可能更好。”
沈孟娘琢磨说:“白醋和白酒咱家没有,那我明天顺便买回来,以后要是用的多干脆家里自己酿了,省些钱。”
沈孟娘隔天就去东市看了看,猪手猪头这些肉少骨头重,不受人待见,价格还是很低的,沈孟娘看那猪头肥溜溜的,就买了个猪头。
夫妻俩背着猪下水和猪头、大骨头回了家,景江放下东西就说要去田地里看看刚种下的水芥菜。
“老大呢?”
“大哥看水缸见底去挑水了。”
沈孟娘点头,叫老二去河边洗猪下水,待会儿再叫儿媳妇洗第二遍,那臭烘烘的东西可不能再让娇滴滴的小闺女碰,洗干净了还差不多。
“茵茵你看这猪头咋样,要怎么下手好?”
景季茵摸摸猪皮,“这上头还有毛,得把毛刮干净了,再煮去一遍脏水,就可以做了。”
刮毛的活儿沈孟娘安排给了刚挑完水的大儿子。
别看景伯正五大三粗的,干起活来还是细致,反正也不赶时间,他仔仔细细把猪毛去了,这才抬起头,猛地就感觉眼前花花,好像飘着猪毛,腰也酸得厉害,心说这活儿干起来不比下地容易啊。
好在有个贴心闺女。
“玉兰过来给你老子捶捶。”
玉兰头也不回:“我要看姑姑做吃的!”
景伯正:这糟心闺女。
景季茵让大哥把猪头劈开了,取出猪脑和上下颌骨,把剩下的猪头冲了遍水,里外抹上一层盐巴放了一刻钟,那边煮了一锅水,把猪头放入,盖盖半刻钟就取出来洗干净,喊了大哥帮忙悬挂在通风处晾干。
卤制的时候就比较麻烦了,调好比例的水、豉油、盐巴、糖、白醋、白酒,再下草果、姜和蒜头、大蒜,先用大火煮沸卤汁,半个时辰后改用小火,再多煮一个时辰,这才喊了做娘的帮忙捞出来。
这时候的猪头用手就能将骨肉扒离,掌握火候与时间很重要,火大了,时间长了,猪头煮烂;火小了,时间短了,色、香、味都差。
猪头出锅以后,得要拆除骨头,挖出眼球,再将肉放入原来的锅中煮制,景季茵一个不留神被烫了手,吹了好几下这才好点,等放凉了些才敢动手。
回锅煮制是使猪头肉再进味,还可以消毒,这次就只需要一刻钟就能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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