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
楼家月明白过来,点点头,体贴地说道:;去吧,记得天黑前回来。
陈艺志点点头,拿起画板和笔墨出门去了。
他在杭州最热闹的街头找到一个位置,然后就在那里临摹人潮,他全神投入,经常忘记回家吃饭,有时候早中两餐饭不吃,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懒得回家补充能量。
几年没有拿起画笔,陈艺志很快发现自己的手艺生疏了,他在杭州的大街上看到的老百姓是那样鲜明,那样活泼,可是他画出来的人物,却一个个十分死板,没有灵魂。
虽然围观他画画的人告诉他,他已经画得很好了,肯定是杭州艺术学院了不起的画家老师吧。
陈艺志却对自己的作品十分不满意,他撕毁了一张又一张草图。
到了饭点,陈艺志迟迟不回来吃饭,楼家月担心自家男人,便用篮子装了食物和水,跑到杭州大街上寻陈艺志。
那个年代,没有移动电话,所以楼家月只能盲目地寻找着,一条马路一条马路地寻过去。
当她累得双腿好像快要断了时,她终于寻得了陈艺志,他仍旧坐在那里,像个雕像似的,挥动着手上的笔,闷头画画。身边的军绿色背包里已经塞满了纸团,全是他不满意的草图。
楼家月一阵心疼,想陈艺志投入创作阶段,简直如同疯魔。她走到陈艺志身边,他居然如同老僧入定,浑然不觉。楼家月在心里叹口气,蹲下身看了看他纸上的成品,对他劝道:;都快天黑了,早中餐两餐饭没吃,你也不知道饿,不知道回家吃饭?
她真怀疑,如果不是她主动上街来找他,陈艺志会不会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他就这样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的画着,直到把自己画晕,画死为止!
陈艺志才如梦初醒,看了看突然出现的楼家月,颓然放下画笔,叹一口气,伸出自己沾满颜染和墨汁的双手揉了揉历经沧桑的脸,对楼家月说道:;家月,我完了!
他痛苦地把两只手扎过头发里。声音嗓哑得可怕。
完了?好好地怎么说完了?楼家月吓了一大跳,立马拉住陈艺志的手,对他急切地问道:;好好地怎么说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艺志拉出那一背包的失败作品,指了指,对楼家月绝望地说道:;我的手艺荒了几年,不如从前了,古话说‘业精于勤荒于嬉’我如今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大街上的百姓那么鲜活生动,可是我画出来的却十分死板,老百姓真实面目的十分之一我都没有刻画出来!我真是蠢材一个!
陈艺志说完,用右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左手,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楼家月立马抓住陈艺志的手,不让他自残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平静情绪,拿出陈艺志的失败作品,仔细看着,没错,她的一颗心一个劲地往下沉,现在的画作水平,确实不比几年前了。原来古话说得没错,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几年,陈艺志忙着全国各地寻亲,没有练习自己的老本行,如今重出江湖,他的技巧已经丢得差不多了。
楼家月看着焦急痛苦的陈艺志,心想虽然陈艺志的创作进入瓶颈期,因为疏于练习,他现在的技巧跟不上他的雄心,可是他原来的本事肯定在那里,只要勤加练习,就一定能找回来的。
他的才华就像沉睡的雄狮,假以时日,多加练习,肯定能够唤醒的。
因此,楼家月振作精神,对陈艺志笑了笑说道:;艺志,其实你画得不错——
陈艺志痛苦地叹息一声,嫌恶地看着自己的草图,对楼家月说道:;唉,你不要骗我了,我自己画的什么水平,我知道。我师父要是还活着,肯定会把我骂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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