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接受。
“这,请进,我当家的在屋里。”
梁娘子不好意思的道:“他现在养着伤,不方便出来,还请不要怪罪。”
推开门,满屋子都是药草的味道,说不上难闻,但也绝对不好闻。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后,撑着身子自己坐了起来。
这会儿哑着嗓子跟他们打招呼,还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梁娘子顿时顾不上其他,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一边扶着他喝,一边还给他顺气。
等一杯水喂完,梁娘子才想起来,还没招待客人,顿时有些赧然。
村长却道:“嗐,别忙活了,我们说说正事儿,你去忙你的去。”
——如今这家就靠梁娘子一人撑着,不提做工挣钱的事儿,就说这家里家外多了多少活,就够压的梁娘子喘不过气来了。
梁孝的眼睛一直落在梁娘子身上,直等到她出了门看不着了,这才转回来。
村长也不废话,毕竟梁孝的身体也不太好,早点卖掉田买药,也是早点说完事儿,让他能好好休息。
“这是我之前在家里拟好的文书,我给你们都念一念,哪里不明白咱们再说。要是确定没有问题,咱们就这么定下。”
卖田的时候,梁孝家就已经跟村长说好了价钱。
——买家想要压价自然也是寻常的事情。
梁孝见到村长和言夙过来,心底都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为了让自己撑住,他还打算好了,到时候不行就掐一掐自己的腿。
没想到听村长这意思,言夙似乎是没打算压价?
村长按文书格式开始念交易人双方,某年某月某日以多少价钱交易多少亩的田地,又是在什么位置,田地里可有什么庄稼。
反复确认两人都听清了价格,村长接着说见证人的名字——自然也就是他。
“既然确认无误,咱们这就签了文书?”
村长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毛笔和一小节墨锭,这在寻常村民家可不一定有,他可不得随身带着。
梁孝却是不识字的,哪里会写自己的名字?
村长就替他写好了名字,叫他摁上一个手印。
写完梁孝这边,村长就想将笔递给言夙,然而言夙却是比他更快一步,也啪的一下在纸上摁了个手印。
——所以这到底是这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少爷长相的言夙,不想签字、图省事儿让他代签,还是,他也不过是表面光鲜,实际上也不认识字?
梁孝倒是没想这些,他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地卖了虽然也有些令人心疼,但好在有了这笔银子,可以叫梁娘子轻松一些了。
村长想了想,觉得自己两个想法都有一定可能,但又都不可能。
实在是没必要再纠结下去,索性就给言夙写了名字。
——好在言夙还能说“言语的言,夙愿的夙”。
不然今天就得在这里丢了个大丑!或者说,露出一个大马脚来。
以前他做什么跟原身不同,大崽小崽或许能知道,但是小孩子怎么会说那么多呢?
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红鸢她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啊。
——虽然可能关系有点远,红鸢对原身很多的习惯也不清楚,可原身堂堂一个惠平侯,能不识字?
买了田,落户的事情算是十拿九稳,原本该是高兴的事儿。
结果言夙却“发现”了这么大一个隐患,简直愁的头发都要掉了。
当他看到村长那张纸上的字,他几乎都不认识的时候,简直慌的不行好么!
所以不但要送大崽、招娣他们去上学,他自己也得偷摸着学习学习。
言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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