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怕也是只能怪这世道不太平、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言夙等着沈飞玹说些什么,然而沈飞玹又能说些什么呢?
这种事情,要么管——哪怕管不尽天下,也要管了眼前。要么麻木不仁,视而不见。
而沈飞玹不准备左右言夙的选择。
两个崽崽一人拿到一块颇有几分复杂的糖画后,就心满意足,两张小脸笑的红扑扑的。
言夙再看那边的时候,那男人似乎是累了,也歇下了。
他又看了沈飞玹一眼,然而沈飞玹还是不懂他的意思似的,只露出一个浅淡笑容,闭口不言。
言夙抱着孩子考虑着到底要不要过去——是他考虑不周,也是不知道这边买人是这样的场面。
他只想着买人回去也要挑合孩子眼缘的,就带着孩子一起来。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带着孩子散散心,毕竟昨天出了事——他想单独出来,倒是还能将孩子放在蓉娘那边放一天。
“我先带孩子找家酒楼等着吃午饭,你帮我看顾着些?”言夙看着沈飞玹说道。
沈飞玹一挑眉:“我还以为你是带着孩子来接触风雨的。”
——他是真觉得这不算什么大场面,也是觉得言夙采取了他昨天的“育儿观念”。
哪知道言夙这是临门一脚,开始反悔了?
言夙:“……我就算不想他们是温室的花朵,但也没想让他们直接看这个。”
何况小崽本就有些心理阴影,再让他看到打人,谁知道会不会吓的又是“惊魂之症”?
——言夙这是在说沈飞玹乱讲,也是在怪责自己没有考量。
他当人还是不够周全细致,好多事情都得到了眼前,才想起来。
到底还是没当过人,这乍然当人,特别是还要照顾人类幼崽,却还是生物灵能团时的思维。
——不服就干。不把你打哭,你都不知道谁是爸爸。
这样不行。言夙觉得还是不能让小孩子看这种事情,至少要带着小崽去别的地方。
不行的话,就让沈飞玹去买人?反正这事儿也是他提的,他当了二十多年的人,也比自己的会看人。
沈飞玹就看着言夙眼神变化。
然而这时候,那边却是又出了大骚乱,这次不单是言夙、沈飞玹这样耳聪目明的人注意到了。
许许多多的人都注意到了。
包括正舔着糖画都有些舍不得吃的大崽和小崽。
小崽倒是背对着那边,怎么转头都有点看不着,而大崽却是正对着那边,并且因为被言夙抱在怀里,有点“登高望远”的意思。
他动弹着的身子,似乎被那边的动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要不是抱着他的人是言夙,这会儿怕是被他挣的抱不稳,让他摔在了地上。
言夙也是第一次见大崽这么闹腾。
似乎还嫌看不见那边的“热闹”,手忍不住抚上了言夙的头,都有了爬到他脑袋上站着的架势。
简直又闹腾又焦急。
言夙这时在那边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人。
曾经跟着刀疤脸一起,想要抢劫落花村粮食的一个流民。
他显然跟之前那个打女人的瘦削男人是一伙儿的,这会儿站在那几个女人身边,满脸的谄媚,讨好着眼前的一个男人。
“您看这小妮子,脸小眼睛大、身子软。虽说这脸色蜡黄了些、手粗糙了些,那也是这段时间饿着、累着了点。”
“爷您只要想要,买回去稍稍养几天,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爷放心,这才十五六的年纪,生嫩着。”
——这话满是暗示,就是他能保证这女孩还没被人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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