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如此狂喜,以陈凯对集团的贡献,其实早就可以拿股分红,进入董事会话事。
但是包括钱胜在内的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性遗忘了这一茬,陈凯也就从来不提。
原因为何,自然无需多言。
这也是程家其他人,敢在陈凯面前耀武扬威的根本原因。
钱莉也为陈凯打抱不平过好几次,可每次,在别的事情都对她有求必应的父亲,总是笑呵呵地看着她,笑而不语。
软钉子吃多了,她也就知道,除非自己父亲真的退隐,否则注定事不可为。
慢慢的,她也就放弃了。
如今钱胜主动提起这茬,让她怎能不喜形于色?
钱胜看了看一脸淡然的陈凯,又看了看欣喜溢于言表的女儿,一脸;伤心,沉重叹气:;老话说得没错,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
钱莉闻言,赶紧抱住父亲的胳膊,娇憨地撒娇。
老人享受了一下女儿久违的撒娇,将空了的果盘交给她,自己就着手里牙签,剔着松动的牙齿,语音慵懒:
;至于那些蛀虫,到时候你想怎么收拾,就随你吧。别怕他们造反,我会给你撑腰。
;也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是吃的谁的大米了。
鼓捣了许久的牙签,终于从牙缝里挑出一坨软烂的残渣来,钱胜轻轻地;呸了一声,将渣滓吐进床头垃圾桶里。
陈凯淡淡点头,轻声道:;好。
紧握的手心发烫,汗水密布。
……
秦风走出钱胜的病房,和于强并肩而行。
钱家的人还没有走远,挤在走廊里忧心忡忡。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讨论的内容,无非是在互相埋怨,中间夹杂着这半个月弄出来的烂摊子,该怎么收场的话题,同时担心钱胜会不会收拾他们。
也不知道自我安慰,还是他们真的如此相信,认定钱胜并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大家以后还是可以过锦衣玉食、花天酒地、风风光光的生活。
说是顶多难熬一阵子,等钱胜的气头过去了,一切都会如常。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头发雪白的钱成如是说道。
老妪也杵着黄花梨的龙头拐杖,语调铿锵:;骨子里都是流的一样的血,二哥还真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成?要他真想动我们,我就去他办公室撒泼打滚去!
;我就不信,为了怄气,他连钱家的名声也不要了!
钱初阳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都是钱家人,而且也都在乾盛集团各个业务领域担任要职,就算为公司着想,二伯也不会动我们。
他一向是钱家二代中的智多星,所以这话说出后,信服的人也不少。
至于钱万里和李茉,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话,也丝毫不担心。
毕竟是钱胜的亲儿子和儿媳,虎毒不食子,难不成老爷子真能狠下心来大义灭亲?
钱胜不在面前,一群人也懒得做戏了,秦风从它们身边经过的时候,也没有人再上前来谄媚微笑,连声说着误会。
倒是有不少人投来仇视的目光,但却没一个敢动手的。
秦风自然也懒得理他们,目不斜视,跟着于强进了电梯。
于强要带他看的病人,在另一个楼层。
据他所说,病情和钱胜一模一样,只不过中毒的时间,比钱胜早了好几年。
毒根深种,肯定会比钱胜难治,但务必请他先看一看。
时隔多年,竟然有两起一模一样的奇怪病例,这倒是引起了秦风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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