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宝驹重新坐回桌旁,就着最后一片盐水鸭,又下了一杯酒。
;宁丫头,这只野狐狸,怎么样?他笑眯眯问。
;行气境,厉害的!我打不过。宁脱兔还是左右摇晃,笑起来两排牙齿白亮,;不过他走的不是武夫路子,可能是道家练气士,所以体魄不强。
;多亏昨天他出手,我在生死之际的爆发,也让我摸到了行气境的门槛。等我从藏精境真正迈入行气境后,他应该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邹宝驹看着左摇右晃的女子,微笑不语。
这丫头肯定知道自己问的不是这个,不过他也懒得去说穿。
宁脱兔更是乐得装疯卖傻,拇指搓着小指的尾戒,借着酒劲胡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
阴云早已漫过头顶,不过似乎是在酝酿一场大雨,一直翻涌滚动,迟迟未落。
只是街上的风愈发大了。
秦风和胡云拐过街角,破旧的老楼进入眼帘。
手机突然震动。
脚步不停,他掏出一看,是曹庞的信息。
;你跑哪儿去了?快回来!
秦风微讶,回道:;怎么了?
;天大的好事!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
;总之你回来了,直接来我屋里,他们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
他们?
秦风眉头微挑,随后楼下停着的那辆石青色宝马解答了他的疑惑。
嘴角勾起,秦风回复了三个字:;我到了。
爷孙俩走过那辆石青色的宝马,钻进昏暗的楼道。
哗啦——
阴沉如墨的云头终于承受不住,整个盛海的大雨,在两人背后砸下!
给胡云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先回,秦风便往老楼顶层去了。
房东给曹胖胖的那套;最好的房,就在顶层。
顺理成章的,天台也一并成为了曹胖胖的领地,上面摆满了曹胖胖从各处收罗来的东西。
什么瓶瓶罐罐,金石玉器、瓷片骨片……应有尽有。
曹胖胖这个人,没有工作,干的是捞偏门的生意,讲究的是一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从天台的东西就能看出来,就是一个倒腾古董的。
不然,当时也不会瞅着秦风的青铜环,就纠缠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说实话,秦风很怀疑这家伙一开始低价租房给自己,有很大的原因是看上了自己的青铜环。
不过说实话,曹胖胖虽然倒腾古董,但他的眼光却实在是……一言难尽!
否则以他那好逸恶劳的性子,甘心;屈居在这城中村,那才是怪事。
至于他天台的那些;藏品,秦风在农村就见过不少,多是用来喂鸡喂猪的物件儿,说句破烂也不算糟践。
当然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默念,绝对不能当曹庞的面说,否则这家伙绝对急眼。
在楼道转角,秦风便模糊地听见了曹胖胖殷勤的声音,以及来客们和气的应答,一方热情洋溢,一方勉强应付,焦急得心不在焉,所以好几处驴唇不对马嘴,但居然都能聊下去。
听得秦风觉得好笑的同时,又加快了脚步。
刚踏上最后一道台阶,秦风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顶层两排的房门,都多多少少都打开了一点,少则一个脑袋,多则四五个,从门缝里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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