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命了,多谢大人顾虑周全。”
几句话间,一个协议就达成了,聂广默认聂家那些没上登记的财产都是姚大人的,同时确定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而非现在,姚大人则同意他带走那些女眷,能够得到一个乡下庄子的地契,以后当个富家翁还是使得的。
姚大人满意地点头,对方知情识趣,如此他也不记恨对方那点儿小算计了。
“看到聂小公子,聂家后进有望,不过,此事深远,怕是,可惜了,可惜了。”
姚大人遗憾着叹息。
聂广心中一沉,这家伙真是够奸,生怕此事再翻案,竟是要把聂家再压一代人,他这一代是不能做官上进的了。
“大人说的是,我们是再不敢冒头的,只望以后都是安安生生的就好。”聂广从善如流,不敢说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的态度谦恭,并不见丝毫少年意气,姚大人再次遗憾,这一次却是真心多了,小小年纪就如此机敏果勇,以后的前途,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拜离的时候,聂广少不得又多多道谢,被师爷送出门的时候,一转手就塞给了对方两个银元宝。
“以后还要劳烦吴师多多照顾了。”
吴姓师爷的手一缩,银元宝就落入了袖袋之中,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满意地捋着胡须笑了,道:“聂小公子客气了,以后谨言慎行就是了,乡下偏远,没人回到那里生事。”
他说的肯定,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事情至此,聂广才送一口气,事情妥当了。
外面,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聂广掀开车帘上去,就看到车内的女眷,祖母,母亲,两个妹妹并三个姨娘,挤在一起神色紧张,看到聂广上来,方才松了一口气。
车夫大约早就知道要去何方,并不等聂广说就直接往城外走。
“三哥,父亲… …”聂琳琅问了一声,没问完就被祖母拍了一下手背,再看一旁的嫡母用帕子擦泪,又有妹妹忍不住低声抽噎了一下,她闭上了嘴,再没说一句话。
车厢之中一片静默,直到黄昏,车子到了地方,一行人下车,看到那个有些破败的乡下庄院的时候,众人都是目光复杂。
马车送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聂广与聂母一边一个扶着老太太,招呼众人说:“走,进去再说。”
庄院之中许久不曾住人,东西上都是一层的灰土,聂广打开门之后,众人哪怕早有所料,也很失望。
三个姨娘忙着简单收拾了一下,服侍着老太太和聂母先睡。这三个分别是聂家三个姑娘的生母,聂家大姑娘聂芝兰早就嫁人,她夫家在南方,怕是还没听到消息,剩下两个姑娘,聂琳琅和聂灵芸都非一母所出,她们的姨娘不愿舍了女儿走,也留下了。
聂家其实还有几个姨娘,据聂母说,当时有了身契没子女的都归为奴婢一流,由官府转卖,没身契又没子女的,当下就求了人送消息,让家人来接,直接写了义决书离开了。
满院子的花团锦簇,如今也不过剩了这三个心有挂碍的,经此一难,聂母对她们的态度缓和许多,只道“都是苦命人”。
“母亲放心,我从未对几位姨娘不敬,以后还要更敬重一些才是,只可惜事发突然,并无余财,否则,当把几位嬷嬷和姐姐寻回才是。”
官府卖人向来迅速,当天就处置干净,换了钱了。
原主之前除了读书,就在家中宅着,交际不广,又是这等样事,有多少人说他忠心,就有多少人骂他背叛家族,之前的朋友便是有也都当不得真了。
雪中送炭从来不易,聂广也没寄希望于这里,谨言慎行地等到如今,若是稍有差错,不定是怎样的局面。
旁的不说,城中那些日子,聂广敢说,若是自己表现得稍微有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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