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答，总觉得自己在梦里。

    矮个子看了乔鹿一眼，“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你深爱他，也亲自答应了愿意替辛景耀付出生命，现在，契约达成！”

    乔欢因为无法掌控身体，急的跳脚，乔鹿啊乔鹿，你赶紧说不愿意啊！

    矮个子转身要走，乔鹿忽然道“这位……大爷，我确实说过愿意替辛景耀付出生命，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辛家有什么诅咒，我也没答应替他当祭品……我什么都不知道！”

    矮个子看向乔鹿，“嘻嘻嘻，你现在说这些可没用，当初你答应他的时候可是真心实意的，契约……”

    低沉的声音忽然道“有趣，那我来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点银光忽然钻入乔鹿的脑子里，乔欢和乔鹿共同看到了辛家的发家史。

    辛家祖上属于下九流人家，干的都是衙差，走卒之类的营生，后来遭逢乱世辛家颠沛流离，辛景耀的祖先入了梨园。

    他待的戏班是走南闯北的流动小戏班，赚的是乡野间的小钱，后来辛景耀的祖先机缘巧合下找到了一份人皮契书，和契书上的神灵签订了一份协议。

    协议上辛家只要每一代献祭一个亲生骨肉（儿子）给神灵，神灵就能保证他家一直荣华富贵。

    乔欢看到这里就明白了，狗屁的神灵，不过就是个魔鬼邪神罢了。

    那时候的辛景耀祖先啥都没有，不要说亲生骨肉了，连婆娘都没一个，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也就不用害怕，反而兴奋的发抖，于是看都不看就用自己的血达成了契约。

    然后他就开始发了，先是捡到银钱，然后尝试做生意也是越做越火红，有了钱，自然要安家，辛景耀祖先很快就妻妾满堂，孩子接一连二蹦出来。

    这时候他想起了契约，不过这时候他孩子多，舍一个孩子也不动筋骨，就是他不知道要舍哪一个。

    他再去看契约，这才发现，神灵并不要婴儿，他要的是成年孩子，而且定下了哪个，这个孩子身上会出现印记。

    辛景耀祖先只能等待，他的孩子们多，长大后女儿出嫁，儿子跟着父亲做生意，有个儿子特别聪明伶俐，也就最得父亲的欢心。

    这时候这位还幻想着自己想舍哪一个就是哪一个，他挑拣了这么多儿子，最后决定把一个妾生的儿子舍掉，那个妾生孩子难产死了，孩子就从小就养在外头。

    等到辛景耀祖先那个最疼爱的儿子成年后准备说亲，他的背上出现了神灵的印记，当父亲的惊慌失措，想要用另一个儿子替代，神灵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讨价还价，最后把两个儿子都带走了。

    辛景耀祖先彻底萎了。

    他临死时把和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后来选定的继承人，继承人当然也恐慌，不过那时候父亲最疼爱他的兄弟，现在知道兄弟的下场，他内心甚至还有窃喜。

    在辛家，谁得到了契约，谁就是契约的传承人，说来也奇怪，辛家祖上子孙繁多，可只要是没拿到契约的那些子弟，就是分到万贯家财，也会很快挥霍一空，然后变得穷困潦倒，命运多舛，早早就撒手人寰。

    接下来辛家一代代都有儿子成年后失踪，契约传承者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辛家越来越旺，这种代价值得付出。

    而且有钱后娶妻纳妾不成问题，孩子也就不成问题了，生下十几个孩子，舍弃一个，这有什么值得悲伤。

    随着时间推移，有一年辛家出了一个聪明的孩子，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然后一路举人进士没停顿。

    辛家世代富裕，但是不贵，古时商人的身份并不高，这个孩子是辛家改换门庭的希望，富贵长久后总会迫切想要地位权势。

    不过这位辛家子授官后身上出现了神灵的印记，家主无奈把事情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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