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活着的价值。”
一霎间,季悠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唇色尽失,瞳仁紧缩。
不能让她的活着成为魏王利用的工具,季悠心一狠,便想咬舌自尽,但早被一旁人刑训惯犯人的随从看出意图,他钳住她的下颌,重新捡起地上的布条塞回她口中,这期间她一直试图寻常,拿头撞地,找地面尖锐的石头撞头上的死穴。
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是一个狠人。
也不知她这样拼命,是不想被他利用了,而是不想害了她身后的那个人。
“我并不想对你做出一些太过残忍的手段,一来你是个女子,二来你能做下大部分丈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建功立业,出入朝廷,摆布操弄朝政,即使失败了,也是一个值得人尊重的谋士,所以……别逼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来让你听话一些。”
轻柔平淡的嗓音像冰冷的刀刃一样刮过她的肌肤。
季悠知道他说到做到,这个男人的心早在这一场魏国内战中彻底坏掉了,他对敌人越温和,手段便越残忍。
她全身颤栗,脸白得像鬼一样,双目通红,却没有再试探自杀。
“你猜猜,会有人过来救你吗?”
——
死地
陈白起刚回到洞府时,便看到门口静谧站着的人,他临寒而立,清眉俊目,竟给人有种夜间玉竹生花的错觉。
“郢衣?”
这一声自然而自的亲呢称呼让谢郢衣惊醒,他朝她看去,眼中有光。
“你回来了?”
谢郢衣快步朝她走近。
“有没有受伤?”
陈白起摇头,听他这样问,便明白他知道她今夜是去做什么了,她道:“是楚王告诉你的?”
谢郢衣颔首,他拉着她朝洞内走:“外边夜里凉,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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