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峰摇摇头，“没问出来，我那时候和钟灵已经在一起了，因为这件事跟夏英红闹得很不愉快，当时没心情关心一个没什么联系的妹妹。”

    “不过她的情绪应该也不太好，当天就走了，后来我问谢永远，他说是回来要钱没谈拢。”

    蔡局长把“要钱”两个字画了几个圆圈，一般来说，谢永远这样的人家不会特别富裕，但也已经是普通人家难以企及的。到底他的女儿想要多少钱，至于跟谢永远闹到家也不回？

    “看来得联系一下他的女儿，我看资料是叫……谢裴。人在日本，看来咱们得因公去一趟日本了。”

    蔡局长话音刚落，禁毒科童科长匆匆进来，“用不着了，谢裴被抓了，日本警察厅那边发来消息，说谢裴马上就要被遣送回国。”

    根据童科长的说法，因为之前排查过谢永远的亲属关系网络，所以市局这边对谢裴的关注度还是挺高，蓦然接到日本警察厅的消息还很惊讶。

    “因为什么被遣送回国？”廖局长问道。

    童科长啼笑皆非地说，“非法代购，谢裴是以留学签证留在日本的，但学校那边说她一直不怎么上课，还把精力都放在代购做生意上。日本是不允许留学生经商的，屡教不改，而且极不配合警署调查，这才被遣送回来。”

    夏晓峰挠挠头，这和他印象中的谢裴完全不一样，他记忆中的继妹是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小姑娘，就算到日本生活清苦，也不该混到不配合警方调查。

    “这个姑娘似乎非常缺钱。”

    久久没说话的梁非凡打断大家的思路，“我在R国几十年，见了很多想留在国外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但人离乡贱，真没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打拼。不少年轻人经济状况都是很普通的，他们为了多打一份工，挤出吃饭睡觉的时间，的确很拼。”

    “但这么说，我还真没见过因为违规打工就被遣送回国的。只要警察上门询问，留学生总能装装可怜、找点借口，警方基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强迫这些年轻人。”

    的确，这个谢裴在这个时间点被遣送回国，实在是很巧，但既然人都被送回来了，警方当然要去见一见。

    “谢裴现在在哪儿？省会吗？”

    童科长似乎有些迷惑，被廖局长这么一问，咂咂嘴，“她在海关处置室，因为不配合遣送行动，砸了海关的电脑，现在算是……行政拘留。”

    夏晓峰眉头紧锁，根本不明白谢裴为何如此，“送我过去一趟，我见见她，她不至于把我忘了，应该可以跟她说上话。”

    梁非凡拿上外套，“我陪你一起过去。”

    G市海关，处置室。

    一个头发凌乱的微胖女人坐在里面，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地面。

    夏晓峰和梁非凡到了时，海关人员不耐烦地指着内室，“就是个疯子，把我们这儿人都打坏了一个，现在还没检查完呢！”

    “她的亲属没有过来吗？”廖局长是带他们过来的人，他的身份在海关还很有分量，“这种遣送不需要通知亲属吗？”

    海关人员见得多了，“嗨，怎么没通知？都是把消息下放到地方派出所，我这单子上记着呢。”

    “啪叽”扔出来一个记录单，文件夹硬邦邦地砸在桌子上。海关就是挺牛，别说你是个省公安局局长，哪怕是厅长来了，跟人家不是一个系统，也没必要把你当回事。

    廖金凡没脾气，拿起记录单仔细看了两眼，果然在“父亲”一栏上写着“谢永远”。

    “你们确定通知到她父亲了？”

    海关的人脸色还有些红，眼一瞪，“你啥意思？我就等着她家里人来呢，不用民事赔偿吗？你看看她给我挠的！”

    伸出的两只胳膊上，都有几道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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