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至,制好的冬衣都已经发放到了各宫手里,今年制作的宫衣确与往年不同,尤其是各宫妃子身上的穿戴,都是有贵妃娘娘派人专门从服饰,发饰,胭脂妆容专门调色上妆。
以往各宫妃都是自己琢磨着弄胭脂,头一回有人给她们包圆了,关键是这打扮可比以前好看了不止三分,说是天女下凡都不为过。
但凡女子哪有不爱穿衣打扮,脂粉香料的,不得不说,贵妃的这份礼物,简直送到了她们的心坎里。
后妃开心了,打赏下人也大方了,宫女们不在埋怨干活重,喜笑颜开的,一时之间,整座皇宫都明亮了不少。
但凡身有诰命的贵妇都得在重大节日进宫谢恩,这一次由贵妃主办,皇后协助的立冬节礼可谓是敲锣打鼓的进行着。
陛下大半个月前刚大婚,虽宫外人对宫里的消息不灵通可这点也是知道的,众所周知,陛下,北容的才貌是整个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不少夫人都少不了好奇,这贵妃会是个怎么国色天香的人物,才能让这位主儿对她独宠椒房,风采都盖过了皇后去。
凤仪殿内,元幸池身着皇后凤袍,头戴九尾凤簪,衣着华美,贵气逼人,这是她刻意要营造的结果,这次贵妇进宫谢恩,谢的就是帝后,她一定要在陛下面前做出一个好样子来。
北容坐在龙椅上,面对这些进宫谢恩的大臣们,还有静北王爷和安,南晋王两个人头疼不已,一个油头粉面的白衣书生便是这一代尚了公主的安,南晋王,而另一个长相四方四正,颇有些威严的便是静北王霍肇。
就是这位一力掌控了江南盐运,联合大半朝中大臣,以利益诱之,为他窃取盐税大开绿灯,掏空了国库的银子,囊括了百姓的血汗,在江南一带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想到这里,北容的眉眼动了动,不经意间提起“听说静北王爷的独子霍祁在国子监读书”
霍肇抬头悄悄看了皇帝的神色,心里却在思索,三个前,江南盐运出了一桩人命,他本以为这次进京谢恩,陛下会主动提及,到时他将已经预备好的说辞奉上,两相安好,可这个节骨眼上,陛下半分未提及此事,反倒开口询问儿子的课业?
“那混小子一整天的不学好,成天混在烟花柳巷之中,真是丢尽了他老子的脸”霍肇虽然是这么说着,可爱护的语气和神色却瞒不了旁人。
“稷如公主可曾入宫来?”北容笑了笑没接话,看向一旁努力缩小存在感的安,南晋王。
“回陛下,公主身子不适,卧床已久,不能入宫谢恩,还望陛下赎罪”丝毫不知道他这个小透明是什么时候入了陛下眼睛的安,南晋王老老实实的回话,若是忽略他语气中的忐忑和一分恐惧的话,是个人都要以为他胆小如鼠,可北容历经三世,自然不会这么马虎。
眼角斜看,嘴不对,一只手微微的抖动,他在撒谎,难不成公主的病有异?
霍肇见了同为二王血脉的安,南晋王面圣时竟然被吓得发抖,不曾想他如此无用,看一眼都烦,不屑的哼了声,将头转了回去,他耻于此人为伍。
北容心中有疑,可如今却不能当面挑破,以免打草惊蛇,只好将疑惑放在心底,等私下里好好查他一查。
宫宴设在撷文殿,高台之上,每一个后妃女子都褶褶生辉,明媚夺目,顾盼流兮,盈盈恢宏。
吏部尚书夫人携嫡女入宫,十二岁的小丫头躲在母亲身后,怯怯的探出一个头,察觉到外面没有危险后,露出圆润的小脸,泛着灵气的目光越过这群美人“娘娘们长得可真好看”
“是啊”尚书夫人有些恍然,是她记忆中记错了吗?
这些女子她曾是见过的,一个个长得也就是比普通人好看一些,可现在是个怎么回事?
后妃们换了个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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