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给陈先生磕头道歉!” 庄成海愠着怒意,砰的一脚踹在了庄楚的身上。 “爸……” 庄楚瘫在地上,却是神情近乎呆滞。 当知晓陈东身份那一刻,他忽然有种三观崩塌的感觉。 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却是别人眼中的不过如此。 偏偏,他还在他的面前大肆炫耀,威风凛凛。 这样的落差,他从未遇到过。 “道歉!” 庄成海咬牙切齿:“出来混,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站稳,陈先生能饶你一命,让我亲自来接你,已经是你的大幸了,你若是还冥顽不灵,就别怪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庄楚身躯猛震。 一句断绝父子关系,瞬间仿佛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本能的回头看向客厅中,被秦鹤年阻拦的秦思恩,嘴唇嗫喏,满脸不舍。 砰! 庄成海察觉到庄楚目光,又是一脚:“你还敢看那个祸害丧门星?她是在拿你当枪使!” 这一刻。 面对父亲的强压。 本就近乎崩溃的庄楚,仿佛机械一般。 缓缓地朝着陈东磕头下去,哀求道:“对不起陈先生,是我有眼无珠,请求你原谅。” 陈东坐在轮椅上,慢慢俯身,直视着庄楚:“记住了,下次出门,多打听打听,刚才我看你和秦思恩的样子,真的很尴尬。” 一句话,瞬间让庄楚浑身火烧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陈东淡然地摆摆手,对庄成海说:“带他走吧,记住今天!” 庄成海登时长松了一口气,急忙对陈东一抱拳:“庄成海记住陈先生这一恩情,日后若有需要,苏南庄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 庄成海直接将庄楚拽了起来,恍若拖死狗一般,直接朝外拖着走。 “庄楚……” 房间内,秦思恩目睹这一幕,登时惶惶不可终日,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庄楚是她唯一的依仗,也是她唯一飞上枝头的希望。 她故意拿捏着庄楚的心思,就是想能在这次事情中得救。 偏偏,庄成海的出现,近乎以粗暴蛮横的手段,让她所有对庄楚的拿捏,都瞬间化作了泡影。 哪怕她察觉到了庄楚对她的恋恋不舍,可在庄成海的暴力施压下,也无济于事。 然而。 庄楚和庄成海却不再回应。 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庭院内外,肃杀死静。 秦鹤年一手抓着秦思恩,神情冷漠的说:“秦思恩,越权家主,触犯秦家铁律,罪恶昭昭,今日理当执行家法!” “鹤年伯伯。” 秦思恩娇躯颤抖,惊恐地看着秦鹤年。 秦鹤年却是冷漠的没有丝毫神情波澜,冷冷地说:“我亲自执行!” 一句话,仿佛无形大手,将秦思恩狠狠地按入了绝望深渊。 这惶恐苍白的脸上,是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恐惧。 秦鹤年的冷漠决绝,将她最后仅存的一丝希望磨灭。 她还想着争辩是为了复辟秦家呢。 可现在家法都是秦鹤年亲自执行,还有什么争辩的可能? 身子一软,秦思恩倒在了地上。 泪如雨下,哭成了个泪人,狼狈到了极点。 可她依旧不甘心,双手撑着地面,爬出了房间。 一点点的爬到了陈东和秦小芊面前。 “陈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过我……” 陈东摇摇头,斜睨了一眼秦小芊:“你该求小芊。” 秦思恩登时挪移身子,抱住了秦小芊的小腿,哀求哭嚎道:“小芊,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 “晚了!” 秦小芊俏脸覆盖着寒霜,一脚踹开了秦思恩。 她只是性子偏柔,而不是圣母。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陈东刻意为她营造出来的立威,如果此时还心软,那将陈东所做的一切,当作什么了? 对敌人软弱,就是对自己的最大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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