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略有些圆鼓鼓的脸上,刻满了阴毒。
宁心走上前,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声音温柔,“大小姐,你已经从京城离开一年多时间了,如今这伯侯府是什么样子不太清楚也正常,反正时间还早,多的是机会,不是吗?”
听闻这话,沈知雨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她长长吐了一口气,“那倒是。”
继而,又看向宁心,“我回来的事情,和太子说了吗?”
“已经派人去传消息了,请大小姐放心。”宁心恭敬的说道。
“行,去打盆清水来,把这些药粉都给我洗掉,若是在见到太子之前就好透了,我还拿什么当武器?”沈知雨说道。
宁心应了一声是,立马出去忙活了。
……
翌日凌晨,沈桑榆出门去周家。
临出门前,在伯侯府的门口,正好是撞见了同样要出门去的沈知雨。
“大姐姐早。”沈桑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微微朝着沈知雨福身行礼。
气得沈知雨面容扭曲。
这个该死的贱人,昨天将她伤成那样,现在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真是脸皮厚!
“大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是我今天的妆容不太好,惹着你生气了?”沈桑榆抬手摸着脸颊,疑惑的问道。
沈知雨快言快语,差点就要答应。
好在旁边的宁心反应过来,赶紧一口接下,“怎么会呢二小姐,我们家大小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瞧着二小姐的气色很好,想讨教一下而已。”
“这个啊,”沈桑榆勾唇微微一笑,“倒也没有什么诀窍,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千万不要受伤流血,就会保持好气色了。”
听到受伤流血四个字,沈知雨又差点忍不住想上去打沈桑榆。
若不是宁心拦得快,今日一大早,伯侯府门口过往的路人,便都能看见一出好戏了。
“大姐姐身边的丫鬟真是好,你什么都不用说她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简直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沈桑榆扔下这句评价,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去好远,秀儿还有点担忧的转过头去看。
瞧见沈知雨那张阴沉无比的脸颊,“小姐,你好像真的惹大小姐生气了,这样得罪她也没什么好处,你图什么啊?”
“什么也不图,就是觉得高兴而已。”沈桑榆回答,“看我,是不是笑得很开心?”
闻言,秀儿便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沈桑榆的脸颊。
果然是笑着的,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小姐,”秀儿的眼神越发的迷茫了,“不知道为什么,瞧见你这样笑的时候,就让奴婢觉得,好像大小姐曾经跟你有什么恩怨,现在你报仇了似的。”
可……这分明是自家小姐和大小姐初次见面啊。
沈桑榆没有回答,只大步朝前走去。
将秀儿甩在身后好远,这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轻声喃喃道,“有这么明显吗?”
一边嘀咕,一边继续往前走。
虽然是步行,但因为周家和伯侯府之间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沈桑榆便到了周家跟前。
门口赫然停着宰相府的马车。
沈桑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谁来了。
向门丁一打听,果然是柏随念。
“同行的还有一位大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柏大公子特意请来为我们家小姐看伤的。”门丁说道。
“速度还挺快的。”沈桑榆笑着露出一口细糯的小牙齿,“走秀儿,咱们看热闹,哦不,看病人去。”
轻车熟路的,沈桑榆便到了后院周若儿的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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