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是妾身扰了您?也是妾身过于放心不下......”
眼神落在书房门口,小厮提着的食盒上,不曾多说,但满院子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放心不下胤褆,所以忍不住各中找借口过来看他。
胤褆神情稍缓,眉目温和起来,“你的心意爷心领了,有福晋在,无碍的。”
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已经有人率先管着他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了,顺道告诉静宜一声。
免得这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妾室担心。
可在静宜听来,胤褆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问。
她一个侧室,好端端的操什么正室的心?
她心头一梗,面色微僵,忍着脾气,“福晋是福晋,我是我。”
见他眉头微蹙,很快换了措辞,语气稍缓,“总归要亲眼看见爷,妾身才能放心。”
盈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胤褆身上,一副爱惨了他,不管发生什么,都愿意在后院里静静等着他的模样。
胤褆心有触动,黑色的官靴往静宜的方向迈了一步。
静宜低头,余光瞥见人影晃动,嘴角微勾。
“石氏......”
胤褆正要说话,月亮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太监,把他吓得一下子卡了壳。
他面露不悦,跨步过去,目如铜铃瞪视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还懂不懂规矩?”
“爷、爷,福晋......福晋今早起身不小心摔了一下......”
小太监趴在地上,头几乎要贴着地面,喘着气儿把话说完。
胤褆一听,惊得魂飞魄散,第一个想法便是他好不容易快要降生的儿子,不知摔没了没有。
疾步如飞地往正院去,哪儿还顾得上静宜。
静宜站在原地,便觉一阵急风刮过,再抬头,已经看不见胤褆的影子了。
笑颜如花的脸,一点点变得僵硬。
*
毓庆宫,正殿。
打从发现了胤礽的小秘密,宁容便经常变着法子宠夫,殿内经常准备胤礽喜欢甜点。
差点让樱桃误以为,她又换了口味。
每每到了两人用餐时,宁容也不要人伺候了,只小夫妻二人相对而坐。
弃了大圆桌不用,反倒单独支一张金丝楠木的小圆桌。
桌上的吃食不过五六样,一一端来,便把小圆桌挤满,余下的地方,将将能放下两幅碗筷。
胤礽头一回见,便笑她,“越活越回去了,反倒玩起了小儿女的游戏。”
小桌、小椅,两人一伸手,一侧头便能挨到一处,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可不正像小姑娘们小时玩的游戏。
初时胤礽还不觉得,待坐下,他长腿曲起来,稍一动,便碰到宁容的。
挨挨蹭蹭间,能闻见彼此熟悉的味道,让人浑身一松。
伸手碰到宁容,把她揽入怀中,笑道。
“如此倒好,可惜以后咱们孩子降世,恐怕这桌子便嫌小了。”
宁容盯着他眼尾的痣,也笑,“咱们孩儿才一丁点大,就算降生了也是奶娃娃,这张桌子至少能坐下三四个人,怎么会连个小孩儿都放不下。”
胤礽笑起来,眉眼清澈,眼尾的痣微微上移,瞧着愈发骚气。
他在宁容耳边耳语一番,气得宁容直捶他。
“殿下再闹,我便不理你了。你尝尝这个......”
宁容略微睁开,伸筷子去夹运司糕,半道上正碰上胤礽的筷子,筷子对筷子,正夹着同一块糕,一齐放到胤礽碗里。
小夫妻俩,相视一笑。
胤礽敛了容色,起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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