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上手去扶。
手指握住大福晋的手腕,正要搀扶她——却突然觉得她脉象有异。
保险起见,她换了只手,又为大福晋探了回脉。
宁容察觉到她的动作,见樱桃眉眼中洋溢着喜气,问道,“如何了,大福晋可有哪里不适?”
樱桃脆生生道,“启禀娘娘,大福晋有孕了,今儿正好满三个月。”
宁容松了口气,笑起来,“那便好,你仔细看看,大福晋先前饮了酒,可有碍?”
胤褆这下也顾不得丢脸了,目光牢牢锁定在樱桃身上。
樱桃仔细摸了摸脉,笑着摇头。
“没事的,多亏了大阿哥,大福晋刚刚喝下的酒,全吐了,胎儿并无影响。”
“好好!”胤褆高兴地来回走动,满身酒气来回窜动。
胤礽兄弟几个皱着鼻子,齐齐后退一步。
太子妃怀孕,眼见太子就要有嫡子。
他正着急,大福晋肚里这个就来了。
此刻他哪儿还管的上后院那些侧室、格格们,当务之急是大福晋这胎顺利给他生个儿子!
“来人。”他击了掌,顾不得满身脏污,乐颠颠道,“把大福晋抬到正院去,都小心着些!”
一回身,见兄弟们还在。
胤褆露出一口白牙,“天色晚了,更深露重,你们都别走了,在我这院里歇一晚。”
他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紧跟着大福晋而去。
一阵风吹来,把水榭里的酒气吹散不少。
倒真有些冷,宁容微微打了个哆嗦。
一个厚实的披风,从天而降把她紧紧裹住。
太子修长的指节,捏着丝带的一端,亲自为她系紧。
宁容不用抬头,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冷松香气。
“天晚了,既然老大留客,那咱们便明日再回宫?”
盯着小女人白皙精致的脸颊,他一矮身,在宁容身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听说明儿有庙会,孤带你去逛了再回去。”
“孤应了你,总是要做到的。”
两人视线交汇,脉脉情愫流转。
四福晋亲眼见太子对太子妃如何呵护,抬眼再看胤禛只远远站着,并不靠近的模样,有些失落。
再抬头,水榭里的人都走空了,只胤禛还站在原地等她。
她一喜,往胤禛的方向靠过去。
“爷,咱们回吗?”
胤禛面容冷淡,喜怒不辨,“明早再走。”
四福晋应了声,默默跟上,总觉得胤禛比先时更冷淡了些。
*
翌日,用过早膳,胤礽便带着宁容先走。
他们来时坐马车,去时也是坐马车。
夫妻俩个坐在车上,只撩开了纱帘,就能把外面景象尽收眼底。
皇庄外面有一大片良田,此时正值丰收之际,硕果累累,迎风摇曳。
庄户人家挽着裤腿在地里收割,边上还有小孩子在周围跑来跳去,瞧着就一派生趣盎然。
宁容一时看住了,眉眼染上笑意。
胤礽看她,“容容,你在笑什么?”
“妾身只是觉得,过不了一年,妾身肚里这个,就会降生,再长大一点儿,也会和这些孩子们一般跑来跑去。”
许是怀孕了,她周身都变得极柔软,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眼神慈爱。
明明身形还是个小姑娘,却骤然成为孩子的母亲了。
说起母亲,胤礽突然想起赫舍里皇后,脸上的笑意凝了凝。
自古以来,生产乃是一道鬼门关,容容她......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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