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已经死了很久了。”
公子面上十分悲戚,像是回想起了那些不愿让人记起的事情。
“公子,恕我大胆,你身份贵重,身边之人或许并没有那么安全,公子还是好好查一查身边的人,还有与你亲近的亲人,比如兄弟姊妹。”
时至此时,陆栀凝多少猜到这个人应该不是皇亲国戚那么简单,有可能是皇家子弟!
否则哪至于从娘胎到长这么大一直都在吃毒药?
“大胆!”
守在一边的侍卫忽然持剑像陆栀凝刺来。
陆栀凝不躲不闪,公子一声怒喝,将其叫听。
侍卫忿忿收回剑,重新站回去,眼神却是一直都瞪着陆栀凝。
“你退下吧!”
公子挥挥手让侍卫退下,那侍卫有些犹豫,但看自家主子坚定,只好退出去,顺便也把在外面侍候的婢女侍卫一并叫了出去。
“本王是当今皇室的九王爷,父皇的第九子。”
等到侍卫都走远后,公子才缓缓说了出来。
陆栀凝面上惊恐,心中却是落实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皇室中人。
“你倒是不怕。”公子笑笑,又道:
“父皇子嗣众多,我并不受宠,又是打小的病弱之症,母妃出身底下,更无母族庇护,早已与那位置无缘,所以打小就远离朝堂纷争,本想一辈子就这样游山玩水、求医问药过了,竟没想到还是碍了有些人的眼。”
他的脸色并不好,甚至有些悲戚。
任凭是谁,听到自己的一生都被某些东西束缚住了,也会忍不住悲戚。
“有些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种错误。”
九王爷忽然笑起来,但笑容却十分凄苦:
“阿凝,你倒是个真不怕的性子。”
陆栀凝有些被震惊到,毕竟除了沐槿霖之外这是唯一一个这样叫她的人,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心中忽然有些难受了,阿凝,你要是介意,我便不这样叫你了。”
身为皇家子弟,锦衣玉食又如何?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处处拘束,连多说几句话也没有自由。
陆栀凝很同情这个九王爷,点点头。
“我母妃出身底下,在宫里也没有多受宠,一直过着默默无闻的日子,弱肉强食,自我记事一来,宫里人就不待见我们,宫中更是奴大欺主,我们母子二人时常受人欺负,后来母妃病了,没有太医愿意来给我母妃治病,父皇也不愿意见我,她是活活病死的。”
九王爷说这些往事的时候,眼眶有些红,悲戚之色难以掩饰。
“后来我也到了开府封王的年纪,父皇兄弟都不待见我,连个封号也没有,内务府就以我的排行为封号封王,日子这才略略好了些。”
“母妃临死的时候说希望我不要留在宫里,宫里的尔虞我诈太多了,她说我一个人招架不住,希望我找一个远离朝堂的地方隐姓埋名,所以封府之后我就一直在外游历,对外说是求医问药,实则身子早就垮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之事,令母虽然早早病逝,但宫中长夜漫漫,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公子虽然拖着病体,但却远离朝堂,少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倒是活出了别的皇子没有的自在。”
“谁知道呢?”九王爷苦笑:“我这身子拖到现在也是不易,虽说一直是在求医问药,实则我早就知道我已经是气数将尽。”
“王爷若是信任我,不妨让我一试?”
“本王字明远,阿凝可以唤我明远。”
皇室以秦为姓,那便是秦明远了。
陆栀凝点点头,知道秦明远是同意了让自己医治。
“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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