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伸了个懒腰,仿佛没听到似的往外走。
衣沐华借机大夸了一阵胡师爷,哄得胡师爷笑得合不拢嘴,衣沐华让他加紧制砖块,胡师爷满口答应。
几日后,砖块造好后,衣沐华将胡师爷叫来,“胡师爷,我想了一宿,觉得建城墙工程太大,咱手里没这么多人,造的时间也久,看来这城墙不能造了。”
胡师爷愣了愣,“可是我们砖都烧好了,不建城墙,岂不白忙活。”
衣沐华:“也不算,我们改建院墙好,这样也没浪费。”
旁边的朱县令说道,“这主意不错,加高院墙,防止流寇进家,这是好办法啊。”
胡师爷呆住,半晌才恢复过来,“大人,属下觉得还是城墙稳妥,将流寇挡在外面,免去他们进城滋扰百姓。”
朱县令:“胡师爷,院墙加高,大家躲在家里,也一样嘛。”
衣沐华点头,“是啊,就这么办。风冠,你着急乡亲来领砖块,大家都把自家的墙加高。”
风冠应声而去,胡师爷自知无力阻止,“大人,我去帮忙。”
衣沐华挥手,胡师爷退出府衙。
出了府衙,胡师爷骂了句,匆匆出城。
事情有变,他得通知大门牙老大,让他们今夜进城,务必破坏加高院墙之举。
原本以为衣沐华是个草包,没想到让她误打误撞思出一条良策,真他娘的失算,辛苦替她造砖块,替他人做了嫁衣。
胡师爷加快脚步,到了城东的老槐树下,他将一封信塞入槐树的洞中,转身后发现衣沐华站在他身后,身子一震,“大人,您怎么在这?”
衣沐华笑道:“抓内鬼啊。”
胡师爷心提起,“内鬼,什么内鬼?”
阿洲走上前,拨开胡师爷身子,取出树洞里的信,“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胡师爷脸色惨白,“你们,你们怎么发现的?”
洋葱冷笑,“你真以为圣上会派个无能之人到群山平定流寇,若你真这样想,那简直蠢透了。”
胡师爷盯着衣沐华,登时恍然,她早想出加高院墙的良策,说造城墙,不过是迷惑自己,让自己替她找人制砖块罢了。
当下懊恼不已,悔恨不该小瞧她。
可惜发现得太迟了,肠子悔青也不顶用拉。
阿洲将信递给衣沐华,衣沐华看过后说道,“重新写一封,让他们三日后来。”
胡师爷偏过头,一副宁死不屈之态。
洋葱嘿嘿笑道,“我最喜欢骨头硬的人了,司使,你把人交给我,不出半个时辰,保准他投降。”
“哦,你真有把握?”
“当然,我在他肚子轻轻个小口,然后掏出他的肠子,在他肠子上打个结,”
胡师爷觉得胸口一阵恶心,连忙打断洋葱的话,“我写,我写。”
众人抿笑,待将新的信塞回槐树洞后,一行人押胡师爷回府衙,关在牢内。
衣沐华捉胡师爷时,朱县令一直没有说话,他忽然问道,“三日后,衣大人打算如何应付流寇?”
“朱县令不妨说说你的办法?”
“我,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不过是个只会喝酒吃花生的闲人。”
“其实你早就看出胡师爷是内鬼了。那天你故意在公堂呕吐,意在阻止我说出良策,你怕胡师爷听了,从中破坏。”
朱县令笑了笑,“衣大人心思缜密,朱贤佩服。”
风冠:“原来你知道胡师爷,那你怎么不早除去他。”
朱贤:“除去他,我也没有把握对付流寇。”
颜喜:“所以你就假装喝酒保命,你很贼哦。”
衣沐华笑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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