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稳之后,赵青沐慌了。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恨的人她没能杀掉,帮助她的人却被她连累。
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他怎么样,石殿内的蜡烛忽然又被人熄灭了。
继秦文络之后,刘言长刚想趁乱去袭击楚忘。结果剑才刚从手中拔出,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只觉有人在他后脑重重击了一下,他便失去了知觉。
蜡烛熄灭时,为了以防不测,秦文络故意将赵青沐扑倒在地,于黑暗中静静卧着。
二人身体叠加在一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胸前的起伏,可以谁都不敢出声。
他们知道,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只有老实待在原地,不弄出声响,才是保护自己最安全的措施。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原本杵在一旁看热闹的异族人乱了阵脚。他们本是来魔宗寻仇的,现在陷在别人的地盘,又面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们的同伙三花已经逃了,只留下他们,此刻,他们都因为不晓得还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而惶恐不已,只听得他们方向接连传来惨叫,然后便没了动静。
烛火明亮的时候,秦文络记得几道门的位置。现在,那些咸鱼杂碎被处理掉了,他猜测这个暗中出手的人马上就会把矛头瞄准他们两个行刺之人,所以他趁那些人惨叫之际抱起赵青沐飞快地从一扇门溜了。
之后的事,赵青沐便没了印象。
她只记得自己头脑昏沉,四肢麻痹,在秦文络怀里昏昏沉沉,不久就睡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间客栈的硬床上。
她睁开眼睛,眼皮都是沉重的。身下的硬木床随着她一动还发出咯吱的声音。
周围床帐也都是洗的发旧的颜色,这个角度可以窥见的桌椅一角也是残破掉漆的。
很明显,这是间老店,说不定是那种山野之中开了数十年鲜有客人上门的荒店。
一起身,便看到秦纹络正坐在桌子旁,双目紧闭,双唇发白。
“你醒啦!”
他语声之中尽显憔悴。
“我睡了多久?”
她也同样不好受,喉咙发紧。
“有一天了吧!”
掀开被子,赵青沐想试着下床走走。这一动,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如同刚从万丈深渊爬上来一样,每一寸骨骼和肌肉都像是断裂后重组一样疼痛难耐。
她忍不住嘶地喊出了声。
“你不要动。你刚服过解药,身体里尚有余毒未清,还需静养。”
“解药?什么解药?哪里来的解药?”
她只顾自己问,没注意观察秦文络眉宇间锁起来的痛苦。
他现在说话都很费力气,不得不说一句,喘息几口气。
“解药是秦家祖上可解百毒的赤蚕丸,不知道对那无花毒有没有效用,只能先试一试了。”
“你脸色这么差,你没事吧!”
赵青沐即使身体难受,还是挣扎着要去秦文络身边看看他的情况。不过她只站起来一瞬,便重新倒了下去。
她倒下的一瞬间,秦文络很想去扶,但只是身形微微晃了晃便老实坐下了,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说不定刚从椅子上起来他先倒地呢!所以他便重新合上双目,静静调息修养。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听到他没事,赵青沐心里的愧疚才减轻一分。
“对不起,我那时不应该冲动的,是我害了你。”
说着,她哽咽起来,看着床顶的大眼睛里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你不用自责,你掌握的时机是对的,出手的方向也是对的,只不过,咱们不走运而已。如果我没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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