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一时找不见她,不敢耽搁,更不敢贸然做出判断,连忙回了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正想问他怎么没将顾相宜带来,便听池映寒问道:“祖母,你们有人看到相宜了吗?”
“什么?”老夫人一惊。
“我刚刚去湖边寻她,但寻了一圈都没见到她人影!”
池映寒这话一出,险些将池家人吓到。
尤其是苏韵,可莫要同她提什么湖边失踪,许是前些年受的刺激还在,这人一丢,她便心惊胆战的怕是遇了难。
苏韵忙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派丫鬟们找找去。”
一旁的妇人也问道:“她刚刚是在湖边做什么呢?”
池映寒答:“在放风筝。”
“那没准是风筝跑那儿去了,她去捡了罢!风筝若脱了线,能飞得老远去,那小娘子没来过这边,许是迷了路,莫要担心,找找去罢!”
池映寒一想也是。
眼下丫鬟们都去附近找人了,池映寒也来到方才的地方,判断的方才的风向。
风向一直都没变,若是风筝脱线,只可能向南边飞去。
池映寒判断着,便向南边去找了。
顾相宜这边哪里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人。
但安瑾瑜这人,她是不能贬低和明怼他,顾相宜的推婚对他而言已是奇耻大辱,若再折他颜面,今日顾相宜更是走不了了。
她只能同安瑾瑜道:“安公子,你从未负过我。若非要探究个原因,那我只得如实告诉你——我只是个图小利而无远谋的,满城谁不知我嫁入池家是贪图池家的财产以及日后在商路上方便?谁不知我只是图在池家能有个好日子过?世人皆知的道理,为何你偏不信?”
“因为我太懂你了!你根本不是这种人!可你一次又一次不惜自毁名节也要同我撇清关系,这到底是为何?”
顾相宜真是笑了。
许是四下无人,安瑾瑜装也不装了,完全一副前世在家宅时候的撒泼作态。
引得顾相宜都不禁再次提醒他道:“元娘子还在,你说这些,可曾考虑过她的处境和想法?”
“你莫要拿她转移话茬!”
安瑾瑜的本性在此暴露殆尽,他从小在家族压迫之下,不得已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没有半点的自由。
但他骨子里根本不是文质彬彬的人,他想发泄、他想怒吼,但家规却生生压着他,让他近乎二十年来必须像个斯文公子。
现下没人会在意他的举止会带来什么影响,他为何不能敞开了去问清楚?
这个疑惑已困扰了他半年之久!
顾相宜看着眼前的安瑾瑜,心底笑叹:这果真是安瑾瑜的本来面目。
只听安瑾瑜郑重的道:“顾娘子,你想怎么决定你的一生,我不干涉,我安某人也从来不是非你不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缘由,此处无人,也不会有人外传,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今日你便休想离开。”
不给一个理由,他就不放她走,这叫什么混账话?
他敢不敢敞开了在公共场合让全城崇拜他的人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面目?
顾相宜前世嫁他之后便受不了他这秉性,现下她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还要撒泼,顾相宜不由得笑道:“安公子一个读书人,竟对一个小娘子下这等威胁。”
安瑾瑜见顾相宜这般驳他,这会儿也意识到,他对她凶了些,他这人一股恼劲儿上来,若是一时控制不住,打人的冲动都有。
若怪,只怪他活得太压抑、太累了。
安瑾瑜遂平和下来,同顾相宜道:“安某人并无此意,也不会胁迫你,若能好好相谈,我们不至于走到今日这般。顾娘子无故推婚失礼在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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