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许久,张兰溪借用重重咳嗽,化解尴尬,与此同时一挥手,故作洒脱道,“施人恩惠这种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这十里八乡谁不晓得我张兰溪是热心肠,做了好事嘴上从来不说,受恩的人记得我的好,就行。”
“少卿啊,婶子真没有在你这边显摆的意思,至于当初对你究竟如何,你心里有数就行,不用想太多。”
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换做不知情的人,还真得以为这位张姓妇人曾经对沈卓,有多么照顾。
而此刻这种姿态,更是将大恩不言谢,我不放心上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卓倒也干脆,故意顺水推舟道,“既然张婶这么大度,那我就权当不记得了。”
张兰溪,“……”
秦洋,“……”
张兰溪瞬间瞪眼,她本想着套套近乎,从沈卓手里弄点钱花花。
毕竟抬手就能捐十个亿出去的大金主,平常就是指缝里随便漏点,也够她全家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岂料,话说的太满,险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终无奈,故作潇洒的来了一句,我对你有恩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但你报不报恩,我张兰溪从来不放在心上。
本是以退为进,或者说激将法,再不济,沈卓抹不开面子,也会适当的给点钱花花,这样一来二去目的也就达到了。
然而,谁会想到,沈卓压根不上套。
这下子,轮到张兰溪进退两难了,是继续厚着脸皮要钱,还是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吞,就此作罢?!
噗嗤!
现场也不知道谁,噗嗤笑出了声,幸灾乐祸乃至落井下石的意味很浓!
张兰溪的脸色越来越难堪,那种极度尴尬,不甘,又舍不得放弃的复杂情感,悉数跃然脸上。
“我妈只是客气客气,觉得在你面前旁敲侧击,让你报答她,过于功利了,但你自己要懂事啊。”
“都成年人了,怎么这点小心思都揣摩不透?也不知道,你怎么发财的。”
秦洋说这些话的时候,非但有怨气,甚至还带着点不服气,这年头,真是什么货色都能走狗屎运发大财。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发迹之后,反哺家乡是做人的基本素养,怎么眼前这家伙如此不懂事?
沈卓双手叠放,贴在膝盖上,压根就没有搭理秦洋的意思。
秦洋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严重冒犯,“你连捐款都能随手扔出去十个亿,现在反哺我们这些乡邻,不算过分?”
“好说歹说,我们当初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现在发财了,接济接济乡亲们,很难吗?”
这句话,算是点中了大家的核心目的,蹲守现场的老邻居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余莲望着这幅画面,突然有点作呕。
人性的贪婪,理所应当,在这一刻展现的可谓淋漓尽致。
尤其秦洋那股义愤填膺的模样,似乎沈卓手里握着的财富,本就应该拿出来给大家共享。
不拿出来,就是忘恩负义,不念旧情!
“少卿呀,做人不能忘本,于这点非常重要,老爷子我没什么大道理可讲,唯有这句忠告。”
沈卓左手边,某位瞎了半只眼的老爷子,故作苦口婆心的暗示他。
尤其在提及‘忘本’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语气。
沈卓点头,“所以,你也想要钱?要多少?”
老爷子,“……”
一针见血,命中要害。
佯装道貌岸然的瞎眼老头,眸底泛起一丝狡黠的余光,估摸着正在掂量,该要多少钱合适?
反正这家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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