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地痛。他知道,这两条腿怕是断了。 看着惊慌失措的队伍,他用尽力气喊道:“隐敝!快进入阵地!”。 说完,头一晕,整个人昏迷过去。 听到关四海的喊声,队伍没那么慌乱了,过来两个人架起关四海,其他人纷纷进入地堡。 保安军对营地有严格的要求,这主要是刘大双学习湘军曾剃头的做法。再加上刘大双天生胆子小,所以,驻扎的营地除了营房,壕沟、围墙,还用水泥在重要位置修了地堡。 陈了关四海受伤昏迷,其他三个中队长倒是无大碍,有一个中队长叫吴小天,今天是值日官,在坡上的地堡里值班,更是毫发无损。 “吹号!准备战斗!”吴小天命令通信员。 一声声急促的号音响起,这是敌人来袭,准备战斗的信号。 平时严格的训练,既使在突然遇袭,一片慌乱的时候,队员们也都本能地、机械地进入阵地,子弹上膛,炮口扬起。 “发报给司令,满洲里遇袭,敌情不明。” 吴小天又一次命令通信员。 通信员出去了,几分钟后回来,大声报告:“队长,报务员牺牲了!电报机也炸烂了。” 吴小天略一沉吟,马上吩咐道:“一人双马,立即去扎赉特旗报告。” “是!”通信员敬礼,转身就走。 吴小天走出地堡,站在坡上,用望远镜四处观察。 西边,扬起一股小小的雪雾,三个骑兵正疾速向营地冲来。 吴小天认出那是三个游动哨,应该是发现敌情了。 转眼之间,西边又扬起大片的雪雾,几百名骑兵尾追而至,雪亮的马刀高高举起,在晨曦中一闪一闪特别显眼。 “重机枪,迫击炮,开火!”吴小天大声命令。 三门七五野战炮已经被炸成了零件,好在保安军配备的重机枪和迫击炮多,听到吴小天的命令,枪声和炮声骤然响了起来。 疾冲过来的大队骑兵马上出现了伤亡,马倒了,人摔了。冲锋的速度减了下来。 再冲了几步,伤亡更大了,前面一排全部倒地摔出去老远。 看着情况不妙,疾驰的马队转个弯向南跑去。 三名游动哨汇报了敌情,至少五千人以上从西边冲过来,全部便装。 “肯定是**子!”刚醒来的关四海脸色苍白,虚弱地说。 “大队长,怎么办?”吴小天问。 “留下一个小队和重武器给我,你们马上撤到扎赉特旗!”关四海额头冒着汗珠,咬着牙说道。 “是!可是你?”吴小天眼晴红了。 “快走!晚了来不及了!司令说过,打得赢就打,打不赢保命第一。”关四海急了。 “是!”吴小天知道,这是刘大双讲过的,战争就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事不可为时,允许投降。 吴小天和另外两个中队长带着四百来人,全部轻装,打***冲去。 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俄军,东边早埋伏了一千骑兵,刚走出不到十里,俄军就堵住了东去的道路。 “弟兄们!冲啊!”吴小天知道,现在是突出去一个算一个了。 保安队员也全红了眼,知道到了拼命的时候了,齐声喊了一声:“杀!”,猛地一夹马腹,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厮杀只是一瞬间,冲出去的保安队员不到两百人。 除了吴小天,另外两个中队长都没有冲出来。 关四海带着一个小队的人,收缩在坡地附近,依靠几座地堡和战壕布置好一个防守阵地。 俄军的骑兵跑远后,炮击又开始了。这次炮击持续了十分钟,炮弹几乎都倾泻在刚刚布置好的阵地上。 一五五**炮的威力太大了,炮弹爆炸产生的巨大的化学能把坡地周围像犁地一样全部翻开了,即使有地堡和战壕中的防炮洞,很多人仍旧被震得五脏六腑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评多人口中、鼻孔、耳朵里流出了鲜血,头一歪,就永远的起不来了。 炮击过后,俄军的七五野战炮、迫击炮也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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