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说明他就在粮食局家属楼吗?”
“不能。”我环视着大家说道:“现在的技术还不能准确定位手机的具体地址,但是可以肯定他在粮食局家属楼周围一定距离之内,他在这儿没有家,我分析他是看到陈晨以后临时起了歹心,所以一定住在宾馆,而且是实名登记的。”
宋姝眼睛一亮,“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以粮食局家属楼为中心,分头查找附近的宾馆和旅店,实在找不到就给他十万。”
“好,我立刻安排人查找。”涛哥立刻拿起手机安排人去查。
“我也去,那一带我熟悉。”宋姝说着穿上外衣出去了,丽丽也跟了出去。
涛哥打完电话,走到孔梅面前说道:“弟妹别担心了,十万块哥现在就能拿出来,一会儿如果找不到,我就去给他打款。”
“谢谢涛哥,谢谢大家!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拿多少钱都行。”孔梅说着又流下了眼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很快要黑了,大家静静地等待着,谁也不再说话。惊人的安静,让空气怒吼着撕扯人们的心跳,偌大的前厅里面,只有水族箱里的供氧泵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串串气泡从鱼缸的底部泛起,在水面上破灭。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宋姝打来的,她告诉我:在地税局家属楼下的私人旅馆里查到了,房间号是209。
大家象打了兴奋剂一样立刻沸腾了,涛哥开车带着我和孔梅迅速赶到地税局家属楼下的小旅馆。
宋姝和丽丽挤上车,详细说了情况,和我预料的一样,对方已经在这儿住一个月了,果然是实名登记入住的,房间在二楼右侧最里面。
我转头对涛哥说道:“二哥,一会儿我和对方通话,你们凑到门口偷听,确认以后再进屋,不要破门,别吓着孩子。”
“放心吧,我知道该咋办。”涛哥答应着下了车,大家全都跟着下车,走进了小旅馆。
小旅馆的老板见到涛哥进门,脸上有些紧张,立刻起身迎接,“涛哥来了,有事儿吗?”
“我问你,209房间住的什么人?有没有一个小男孩儿?”涛哥沉着脸问道。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挺精神,下午抱回来一个小男孩二。”老板红着脸回答。
涛哥拉住他的衣袖吩咐:“那个人绑架了孩子,一会儿你就说楼下漏水,要进卫生间查水管,把门骗开,其他事儿你就别管了,不许报警,懂吗?”
旅馆老板吓坏了,不住点头答应,几个人悄悄的走向209房间。
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拨通了孔梅前夫的电话,告诉他钱已经凑齐,让他把卡号发到我的手机上,故意拖延时间,以便涛哥他们确认对方。
宋姝向我挥挥手,我明白已经确认了,蹑手蹑脚走到了近前,心里既高兴又紧张,砰砰直跳,两只手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涛哥趴在旅店老板耳边吩咐了几句,老板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谁呀?”房间里的人小声发问。
旅店老板装作焦急的口气说道:“兄弟,是我!楼下漏水了,我过来检查一下卫生间的水管,快点开下门。”
“漏水?我看看。”房间里传来走动的声音,开关门的声音,“没漏水呀!你去其他房间找找吧。”里面的人很警觉。
旅店老板不耐烦地嚷道:“你能看明白吗?原来这屋就漏过,快点开门吧。”
里面的人没有再说话,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而近。
对话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我紧张的心好象要跳出来。
回头看看孔梅,她倚在墙角,头无力地靠在墙上,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一天之间仿佛变老了。
这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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