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凉,尤其是一早一晚,中午还好。
陆擎脱了外套在墙角下搅拌泥,搅泥有说道,软硬干湿都有讲究的,单纯有力气干不了这个活。
刚弄了几下,有个人从正前方走来。
脚步轻轻的。
不像常年干力气活的人。
陆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眼望去,瞧见了顾晚。
风涩涩的。
顾晚双手插兜,下巴埋在衣领里,露出被冻得通红的鼻尖,还有那双红了眼角胃稍的瞳目。
陆擎心里咯噔一下。
他扔下铁锹走过来,修长的腿跨过泥盆子。
来到她的面前。
温润玉如般的面容紧绷,他身上手上满是泥土,不敢碰她,不想弄脏她的衣服和肌肤。
“怎么了?”
顾晚吸吸鼻子,鞋尖往前挪了挪,脚底下发出鞋底磨着沙土的声音。
小小的,细细的。
小心翼翼的。
她像是在外被人欺负的小猫咪,见到自己的主人软软的扑进他的怀里。
用头蹭了蹭主人的胸膛。
尖刺的锥子,从上往下朝着心尖尖扎去。
陆擎控制着自己不失态。
手环住顾晚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到底怎么了?”
“老公,我在公交车碰到兆佳宁。”
陆擎掀起眼皮子看向远方:“她和你说什么了。”
顾晚收紧手臂:“她想欺负小锦年。”
“偷偷地去我家附近瞧过小锦年,老公我害怕她对小锦年不利。”
没做父母不知父母辛苦。
孩子就是心头上的肉。
日日牵肠挂肚。
有兆佳宁那样的人虎视眈眈。
顾晚心中煎熬,像是被扔到了油锅上煎。
陆擎脸上闪过戾气,他稍微推开顾晚些,得空解开外套披到她身上。
“别怕,有我在,谁也别特么想动我儿子。”
“阿欠!”
顾晚来的路上感到头晕目眩,见到陆擎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脑中绷紧的那根线断掉,她虚弱的扑进陆擎怀里。
“晚晚。”
陆擎打横抱起她,丫头的脸怎么如此红。
他阔步往板房里走去。
路上工友好奇的打量他们。
陆擎解释了一嘴:“她生病了。”
不想别人误会他们白日秀恩爱,给她扣上不好的名头帽子。
世人对女人苛刻。
流言蜚语重伤的大多都是女人。
陆擎呵护她,爱她,处处谨小慎微。
听到生病,那些工友心里旖旎心思散去。
于幸在板房里呼呼大睡,陆擎抱着顾晚去了隔壁房间。
顾晚迷迷糊糊的,软软的脸蛋滚烫,脚底板散发着寒气,旁人摸着她热,顾晚却冷得不行。
两只小手抱住陆擎不松开:“老公我好冷。”
陆擎打开被子将她裹住:“你生病了,有些发烧,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顾晚被裹成蚕宝宝,头被包起,鼻尖留着一丝缝隙容她呼吸。
她身子一轻,颠簸起来。
陆擎隔着被子抱着她往外走。
外面寒风肆虐,被子里春暖花开。
有呼呼的丰盛刮着外面,她在这一方天地里,安然暖意融融。
她难受的靠在陆擎胸膛上,出了一身汗。
昏昏欲睡中,她竟真的睡了过去。
陆擎抱着她坐上公交车,好在有座位,他坐在靠里面的位置,打横抱着顾晚。
公交车行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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